在他身旁,另一名烏桓騎兵則巧妙地避開了曹軍的長槍,將戰馬猛地一勒,戰馬人立而起,前蹄在空中瘋狂地刨動,將面前的曹軍士兵踢倒在地。
隨後,騎兵順勢將長刀狠狠刺下,殷紅的鮮血瞬間噴湧而出,濺在他的鎧甲和臉上,卻絲毫未能阻擋他繼續向前衝的腳步。
曹軍的防線在烏桓騎兵的猛烈衝擊下,開始出現了鬆動。
曹軒看在眼中,卻也是無可奈何,這便是步兵碰見騎兵的無奈了,因為越黎的突然叛變,曹軍丟失了大部分馬匹。
典滿大聲吼道:“前方的盾牌手頂住,其餘人立刻找掩體,不要扎堆。”
田疇扶著曹軒嘆道:“公子,這座小山不如白狼山險峻,對烏桓騎兵的阻礙實在有限,此戰艱難啊。”
曹軒苦笑一聲道:“盡人事,聽天命吧。”
此時兩軍已經開始短兵相接了,典滿身先士卒,衝入敵陣,他的雙戟上下翻飛,每一次刺出都準確有力,接連刺倒數名烏桓士兵。
然而,烏桓人數量眾多,且個個驍勇善戰,曹軍的防線早已搖搖欲墜。
一名烏桓騎兵瞅準時機,揮舞著長刀,朝著典滿的後背砍來。
典滿聽到風聲,猛地側身一閃,長刀擦著他的鎧甲劃過。
他順勢一腳踢在那騎兵的馬腹上,戰馬吃痛,前蹄高高揚起,將那騎兵甩落下來。
此時,越氏叔侄也在一旁密切關注著戰局,他們見典滿如此神勇,相視一眼,越江便取出了背後的弓箭。
可誰知,箭還沒搭上,便被烏延一刀砍斷了弓弦,烏延冷哼一聲道:“此等勇士,只可戰死,怎能死於冷箭之下?”
“可他是我們的敵人啊。”越江辯解道。
“敵人怎麼了?只要是我烏延看中的人,我管他是漢人,還是鮮卑人呢…”
山下,蹋頓騎在一匹高大的黑色戰馬上,威風凜凜地盯著戰場。
“烏延那邊進展如何?”蹋頓轉頭看向身旁的樓班問道。
“大單于,曹軍雖說很難纏,但已是強弩之末,烏延有把握一個時辰之內結束此戰。”
“善。
那曹軍的援軍到了麼?”蹋頓繼續問道。
樓班搖了搖頭道:“斥候都已經放出去了,還沒有訊息傳來。
但按照行程來算,曹軍哪怕快馬加鞭的趕來,最早也得明日方能抵達戰場。”
“好,這裡就交給你了,告訴烏延,無論曹軒是死是活,都要帶他來見本單于。”
“諾,大單于。”
話音未落,不遠處突然傳來了陣陣馬蹄聲,那聲音由遠及近,如悶雷滾動,大地都為之微微震顫。
蹋頓臉色微變,迅速轉頭望去,只見遠方塵土飛揚,一支騎兵隊伍如黑色的洪流般席捲而來。
為首的將領身披黑色戰甲,手持長槍,威風凜凜,正是張遼張文遠。
張遼終於在最關鍵的時刻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