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祖父誇獎。”
“哎,說起來,你二叔最像我,我最擅長的也是揣摩人心,所以世人稱我為奸雄。
在亂世中,老夫這種人或許可以稱雄,而一旦天下初定,要想治國,卻不能只用權謀之術。
此戰你雖然丟了半條命,但從另一個層面來看,你卻贏了。
因為你向世人證明了,我曹氏的後繼之君不再是刻薄寡恩之輩。”曹操長嘆一聲道。
聽了這話,曹軒不禁心中大喜,他抬眸看向曹操,眼中滿是激動與振奮。
曹操笑著拍了拍曹軒的肩膀道:“沒錯,老夫準備立你為儲,好好將養身體,曹家的未來就靠你了。”
曹軒聽聞,眼眶瞬間泛紅,千言萬語湧上舌尖,卻一時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他用力地點了點頭,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句:“祖父…孫兒定不負所望!”
曹操站起身來,微微嘆道:“此戰你我爺倆能保住這條命,還得要感謝一人。”
“何人啊?”曹軒好奇的問道。
“張繡。
若不是張繡將你二叔的算計全盤托出,別說你了,恐怕連老夫都很難回到鄴城。”
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曹軒輕嘆道:“祖父放心,這份恩情孫兒記下了。”
“還有一件事,忘記告訴你了,希望你聽了不要怪祖父。”
“祖父但說無妨。”
“老夫已經命滿寵把秦朗抓起來了,所以你那些惡毒的謠言,是傳不出去了。”曹操似笑非笑的說道。
曹軒臉色一紅,尷尬的請罪道:“請祖父恕罪,當初是孫兒一時之間氣昏了頭。”
“無妨,休息吧。”
說罷,曹操便起身離開了。
出了曹軒的屋子,曹操衝著等在門外的程昱點了點頭道:“仲德,大事已定。”
程昱大喜,連忙拱手拜道:“主公英明。”
曹操微微轉身,抬頭望向遠方。
遠處軍旗獵獵作響,士兵們的操練聲隱隱傳來,那是曹家軍威的彰顯。
“這天下,亂了太久。”曹操低聲感慨道。
“主公,時不我待,如今北方初定,是時候該考慮南下了。”程昱在旁低聲回道。
“哎,談何容易啊?
劉表、劉璋、張魯之輩倒是不足為慮,老夫所慮唯有二人。”曹操輕嘆一聲道。
“可是江東孫氏與荊州劉備。”程昱緩緩回道。
曹操點了點頭道:“正是。
孫權據江東,根基深厚,且有長江天險為憑,要想佔據江東,我軍必須打造一支精良水軍,而北方健兒擅馬戰,不擅水戰,此乃一大難題。
而劉備就更不能小覷了,其人雖暫居荊州,但素有大志,手下關羽、張飛、趙雲皆為萬夫不當之勇,可謂是一遇風雲便化龍。”
“主公,屬下覺著,只要我軍取了荊州,一切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當今天下能和江東水軍一較高下的只有荊州水軍,只要有了水軍,以我北方六州的實力,統一天下指日可待。”
曹操笑道:“但願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