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對勁啊,怎麼人數越來越多了呢?”一向喜行不怒於色的毛階滿臉驚恐的問道。
“現在有多少人確診了?”曹軒緩緩問道。
“大約一千五百餘人。”
“三天漲了一千人,還算正常。
毛公,您就放心吧,之前之所以人數偏少,是因為有許多人隱藏不報,如今我們加大了排查力度,不少原本隱瞞病情的人家都被找了出來,確診人數自然也會有所增加。
只要我們繼續保持這個力度,過不了多久,確診人數便會逐步下降的。”曹軒笑著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毛階輕嘆一聲道。
“對了,毛公,這幾日有沒有不配合的?
若是有的話,毛公你告訴我,我去找他們。”
毛階搖了搖笑道:“這一點還請公子放心,有公子威名在此,無人敢惹事?”
“我有什麼威名啊?估計大家都是看在祖父的面子上。”曹軒頗為謙虛的回道。
“哈哈,公子莫要過謙,公子進城那日便打了楊修,又斬殺了植公子的門客,昨日還封了文遠將軍的府邸,由此可見公子的手段果決,膽識過人吶!”
聽了這話,曹軒一時之間還真有些語塞。
曹軒乾笑兩聲道:“既然如此,那麼現在防疫工作還有什麼困難麼?”
“唯有一點,百姓們不太信任官府。
現在那些官員們畏懼公子,倒是不敢太造次,挺配合的。
只是百姓們還是人心惶惶,一旦家裡有人被抓,全家嚎哭,以為是去殺頭,即使官府主動發放糧食,他們都不敢收,心裡認定這是官府不懷好意,給他們放子錢。”毛階苦笑一聲道。
曹軒聽後,神色凝重,緩緩踱步,心中明白這疫病帶來的不僅是健康上的威脅,更是對人心秩序的極大衝擊。
忽然他停下腳步,目光堅定地說道:“百姓有這樣的反應,說到底還是因為官府的公信力太低。
長久以來,官民之間隔閡太深,如今疫病當前,我們若不能借此機會重塑公信力,不僅防疫工作難以為繼,日後治理鄴城也將舉步維艱。”
“公子所言有理,歷朝歷代,一旦碰見大災大疫,第一個被拋棄的便是百姓,以至於百姓對官府積怨已久,這種局面必須徹底扭轉。”毛階點了點頭道。
“是啊,人人皆說張角狼子野心,但卻不知百姓們明明知道張角的符水不能治病,卻還要趨之若鶩。
還不是因為官府對百姓疾苦不聞不問,而張角那符水雖然不能治病,但卻能擋餓。
在疫病肆虐之時,百姓求告無門,不信張角,又能信誰?
而張角也正是利用了百姓的絕望,才煽動起那麼多人跟隨他的。”曹軒沉聲說道。
聽了這番理論,毛玠不禁眼前一亮,再次對曹軒刮目相看。
毛玠微微拱手道:“公子目光如炬,見解獨到,階佩服。”
“如今我們面臨疫病,絕不能重蹈覆轍,若我們不能切實解決百姓的困難,給他們希望,難免會有人趁機蠱惑人心,引發更大的亂子。
此次疫病當前,正是我們修復官民關係的契機,切不可錯失。
小子不才,還請毛公助我。”曹軒拱手拜道。
“公子有何計劃,儘管說來,玠必定全力以赴。”毛階連忙回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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