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公子,好詩啊,只是好像不太適合現在這個場景,末將這是去探路,又不是去揚名立萬。”田勇哭笑不得的回道。
“哈哈,那就祝你一路順風吧。”
“多謝公子。”
說罷,田勇便翻身上馬,旋即利落翻身跨上戰馬,吆喝一聲,便率領著自己的本路人馬疾馳而去,揚起一路塵土。
曹軒佇立原地,目光緊緊追隨,直至那身影消失在視野盡頭,才緩緩轉身,心中默默祈禱著田勇此去兵敗身死。
“公子,您這又何必多次一舉呢?明明知道道路泥濘,難以通行,還非要派田勇去探路,這不明擺著是給他立功的機會嗎?”典滿不解的問道。
“一個探路之功而已,給了就給了吧。
反正現在我們過不去,烏桓人的大部隊也過不來。
再說他此番前去,首要任務便是麻痺敵人,只要他能順利的完成這一目標,即使是讓他立功,我也認了。”曹軒緩緩說道。
“公子英明。”
“行了,少拍馬屁了,咱們回去覆命吧。”
“知道了,公子。”
曹軒來到曹操的中軍大帳,還未踏入帳內,便聽見曹操爽朗的笑聲,另外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
“叔父,你怎麼來了?”曹軒大喜過望道。
來人正是和曹軒一起長大的曹真。
曹真,字子丹,是曹操的養子,據《三國志》記載,在曹操起兵討伐董卓時,他的父親曹邵為曹操招募兵馬時,被豫州牧所殺,曹操哀曹真少孤,於是收養了喪父的曹真。
“軒哥兒,好久未見了。”曹真滿臉笑意的拍了拍曹軒的肩膀道。
“真兒是老夫從長安叫回來的,這次他過來,還給你帶了個禮物呢。”曹操笑道。
曹軒左顧右盼道:“哪裡呢?叔父出手可從不會小氣。”
“是你心心念之的軍醫,這次我奉董使君之命,給你帶來了七個,為首之人正是華神醫的弟子李當之。”
“額,你不會光帶了人,沒帶其他東西吧?”
“怎麼會呢?紗布、烈酒什麼的,帶了好幾車呢。”
“那就好,有了這些東西,我便能快速把傷兵營建起來了。”曹軒笑著回道。
這時曹操乾咳一聲道:“你們叔侄二人,先把敘舊的心思收一收,一會出去再聊也不遲,先說正事。”
“祖父放心,田勇已經帶人出發了。
而且孫兒還擅自做主,安排田勇去辦了另外一件事。”曹軒小心翼翼的回道。
“何事?”
“孫兒告訴田勇,到了濱海道,就打出您的旗號,然後還在濱海道旁立個牌子,上書:“方今暑夏,道路不通,且俟秋冬,乃復進軍”,明面上是通令全軍的路標,其實是為了更好的麻痺敵人。”曹軒緩緩回道。
“哼,自作聰明,要是弄巧成拙,老夫再找你算賬。”曹操眉頭一皺,輕哼一聲道。
雖說曹操表面上很是嚴肅,可那眼底深處,卻隱隱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只是多年養成的威嚴,讓他不願輕易在晚輩面前表露出來。
“孫兒知錯了。”曹軒連忙認錯道。
“你倆先下去吧,老夫和諸將還有要事相商。”曹操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下了逐客令。
“諾…”
待到二人離開後,曹操方才欣慰的摸了摸鬍鬚問道:“仲德,依你之見,烏桓人會中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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