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仲死了,死在了回家的路上。
他本滿心期待著戰爭結束,自己可以回到家鄉祭拜父母鄉親,可如今,這個簡單的願望卻永遠成了奢望。
陸風也死了,是被曹軒親手了結的,同時,曹軒身上也多了許多傷口。
“公子,節哀啊。
現在兩部已平,定會震動烏桓人,我們該上山了。”田疇看著眼前的慘狀,心中也是一陣唏噓。
“那就走吧。”曹軒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言罷,曹軒便一頭暈倒在地,不省人事了…
柳城袁府內,看著渾身酒氣、腳步踉蹌的弟弟,袁熙恨鐵不成鋼地質問道:“你又和那些蠻人去胡混了?”
袁尚打了個酒嗝,嘟囔著:“兄長,你就是太刻板了。
現在我們不是高高在上的貴公子,不過是一條寄人籬下的喪家之犬而已,以後我們要習慣過這種日子。”
“胡鬧,你忘了父親對你的期望了麼?
我們袁氏,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佈天下,昔日朝堂之上,袁家振臂一呼,四方響應,何等風光!
官渡一戰雖敗,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袁家就要一蹶不振,淪為他人笑柄!”袁熙怒斥道。
“父親,袁家,哈哈,真是可笑,我連一個女人都保護不了,憑什麼去打敗曹操,恢復袁家昔日榮光?”袁尚眼眶泛紅,仰頭大笑道,笑聲中滿是悲愴與自嘲。
聽了這番話,袁熙頓時愣住了,他輕嘆一聲,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問道:“是不是月紅出事了?”
“月紅不堪受辱,自盡了。”
“哎,一個女人而已,你又何必如此自暴自棄呢?”
“是啊,只是一個女人而已。
那二哥這些年為何一直不近女色呢?是不是還忘不了二嫂?”袁尚嗤笑道。
“哼,休要在我面前提那個賤人。”聽了這話,袁熙不禁勃然大怒道。
他的妻子便是甄氏,在鄴城被曹丕納為妾室,甚至還為曹丕生下了一兒一女。
每每念及此事,袁熙就覺得有一股難以言喻的怒火在胸腔中翻湧,燒得他五臟六腑都彷彿要扭曲變形。
“兄長,要不我們走吧?
這破地方我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此時袁尚突然說道。
“哎,天下之大,又有哪裡是你我的容身之地啊?”袁熙長嘆一聲道。
“遼東太守公孫康在遼東經營多年,兵強馬壯,我們可以去投奔他啊。”袁尚急切的說道。
“三弟,父親在世時,便與公孫康不和,他估計是不會收留我們的。”袁熙搖了搖頭道。
“那就取而代之?
兄長,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袁尚惡狠狠的說道。
“哎,此事還是慢慢商議吧,我現在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
“何事啊?”
“三弟,以我對曹操那奸賊的瞭解,他花費了這麼大的物力、人力,不應該如此輕易的放棄啊,你說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陰謀啊?”
袁尚愣了一下,隨即也陷入沉思,片刻後方才說道:“兄長,你這麼一說,倒還真有些奇怪。
曹操向來不達目的不罷休,這次確實有些反常。”
話音剛落,一個親衛便匆匆跑了進來道:“兩位公子,蹋頓單于派人來請,讓您們立刻就過去。”
“何事如此著急?”袁尚皺著眉頭問道。
“在白狼山附近出現了曹軍的旗號。”
“什麼?”二人大吃一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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