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英明。”
程昱離開後,曹操便沉沉睡下了。
可剛睡下不久,便又被人給吵醒了。
曹操面色不愉的問道:“何人?”
“主公,張繡求見。”許褚低聲回道。
“他來作甚?”
“他說有機密之事,要單獨稟報給主公。”
“哎,讓他進來吧。”曹操揉了揉額頭疲憊的說道。
“諾,主公。”
很快一臉憂愁的張繡便被帶了進來,張繡見到曹操,忙上前兩步,拱手行禮道:“末將張繡,見過主公。”
聲音中還帶著幾分忐忑。
曹操抬眸,靜靜地打量著張繡,大帳內一時間安靜得有些壓抑。
過了片刻,曹操方才緩緩開口道:“起來吧。”
“主公,繡此時打擾您休息,實屬不該,但有件要事,如鯁在喉,不得不言。”
“佑維,但說無妨。”
張繡不敢怠慢,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遞給一旁的許褚道:“主公看完此信後,便一切都明白了。”
許褚接過,恭敬地轉呈給曹操。
曹操眉頭微挑,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接過書信,展開細細閱讀,隨著目光移動,他的神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到了最後,曹操一把將手中的信撕碎,怒吼道:“大膽張繡,竟然敢離間吾父子關係,真當吾劍不利麼?”
“主公息怒,這封書信確實是二公子交予末將的,末將若有虛言,定不得好死。”張繡撲通一聲跪地,戰戰兢兢的回道。
“那個逆子到底想做什麼?”曹操咬著牙說道。
“公子說,若軒公子死在戰場上,那就不要有任何動作,反之,則封鎖主公後路,為其爭取時間,待其大事已成,再放主公回朝。”張繡擦了擦頭上的汗水,低聲回道。
“是麼?
怎麼這封書信上寫著是讓你和烏桓人裡應外合,盡滅我大軍,殺我於亂軍之中?
事成之後,將幽州割讓給烏桓人作為報酬。
哼,他倒是大方。”曹操冷笑一聲道。
“主公明鑑,此等禍國殃民之事,繡必不敢做。”張繡連忙拱手回道。
曹操低頭凝視著張繡,眼中的懷疑之色並未完全消散。
“張繡,你我之間,本就有舊怨。
宛城之事,老夫雖既往不咎,但你心中如何想,老夫卻不知。
如今這書信內容與你所言前後矛盾,叫我如何信你?”
“實不相瞞,主公,公子待繡不薄,繡只想給公子留一條生路,主公,不知有件事您可曾想過?”張繡壯著膽子問道。
“何事?”
“公子之所以會走到這一步,無非就是被卞夫人給連累了,他知道您心中厭惡他們母子,卻不知您該如何對付他?
若您能早點處置此事,無論如何,公子都不至於起了弒父的念頭,有的時候,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這是末將的肺腑之言,還請主公明鑑。”
聽了這番話,曹操的內心宛如刀割一般痛,曹操擺了擺手道:“許褚,快馬加鞭,將此事告訴子孝,讓他做好應對準備。
記住一件事,子桓不動手,他們也不可先下手為強。”
“諾,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