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軒不敢怠慢,連夜找到了何晏,向他說明了事情的來由。
“此事真的不是你做的?”何晏一臉悲憤的問道。
“你動動腦子好不好?我連曹丕都沒殺,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那可不一定,我和阿母這些年沒少幫助曹丕母子,你心裡能不記恨?”何晏向前跨了一步,死死的盯著曹軒,臉上的悲憤之色更甚。
對於何晏嚴重的被迫害妄想症,曹軒也是一臉無語。
“這樣吧,你若不信,咱們就驗屍,這總可以吧?”曹軒苦笑一聲道。
“哼,鄴城上下都是你的人,我信不著,我要親自見證。”
“行,沒問題,只是現在有一個難題啊,還需要你幫忙。”
“但說無妨。”
“尹夫人如今白髮人送黑髮人,一時之間難以接受。
我擔心她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所以想請你去勸勸她,好歹你們母子一場,你的話她或許能聽進去。”曹軒緩緩說道。
“沒問題,我想請華神醫來驗屍。”
“一言為定。”
言罷,何晏便迫不及待的去了曹府,而嚴重失眠的曹軒則去了文昌殿補覺。
一覺醒來之後,典滿已經站在了床邊。
“你嚇死我啊。”曹軒心有餘悸道。
“世子,華神醫驗屍的結果已經出來了,矩公子是中了蛇毒。”典滿低聲回道。
“秦夫人那邊有沒有動靜?”
典滿搖了搖頭道:“一切風平浪靜。”
“看來幕後黑手還沒現身呢,從現在開始,撤去所有守衛,改為暗中盯控。”曹軒冷冷的吩咐道。
“世子,這麼做,若萬一有個好歹,咱們不好跟阿郎交代啊。”
“無妨,若不冒險一試,秦夫人母子就永不得安寧,再說府中還有祖母,還有這麼多人在呢,此人若不揪出來,咱家也將永無寧日。”曹軒緩緩說道。
“諾,我現在就去安排。”
“快去吧,現在城裡的病人越來越少了,他們的時間也不多了。”
“知道了,世子。”
待典滿離開後,曹軒又寫了一封信,連夜派人送到了城外。
無論老曹喜不喜歡這個兒子,畢竟也是他的親生骨肉,他該第一時間擁有知情權,而曹軒也在信中將自己的猜測寫了出來。
城外,老曹正在營中酣睡,突然一陣心悸如重錘般擊中胸口。他猛然睜開雙眼,冷汗浸透中衣。
“父親,父親...“恍惚間似有童子在輕聲呼喚。
曹操猛然坐起,床頭佩劍“錚“地出鞘三寸,寒光映出他驟然收縮的瞳孔,但帳中並無他人,唯有案頭未批完的軍報在夜風裡沙沙作響。
“主公,怎麼了?”許褚快步進了營中問道。
“沒事,做了一場噩夢而已。
對了,鄴城今日可有訊息傳來麼?”曹操擺了擺手道。
許褚連忙搖了搖頭道:“沒有。”
他話音剛落,一個親兵便匆匆而來。
“報,主公,鄴城急報。”
“速速呈上來。”曹操眼神一凜,心中那股不祥的預感也越來越強烈。
親兵急忙上前,雙手將書信高高舉起。
曹操伸手接過,迫不及待地展開信紙,目光迅速在上面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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