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不拿出足夠的誠意，人家又怎麼會把這麼大的訂單給他們呢？
對於大豐船廠而言，這是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絕對不能錯過。
哪怕是傾家蕩產，他都要拿下這次訂單，去拼一下。
送走餘福生等人後，孔俊宇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後背的襯衫已經被汗水浸透。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一臉好奇地湊到陳偉跟前，壓低聲音道：“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你指剛才的事情？”陳偉笑眯眯地反問道，眼神中帶著意思狡黠。
孔俊宇點頭如搗蒜，下巴上的肥肉跟著顫動，“那些人……是你找的演員？”
“演員談不上。”陳偉笑著搖了搖頭，目光望向窗外，語氣低沉，“那些人是真正的國企退休員工，他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
他的眼神短暫地黯淡了一下，隨即恢復如常。
孔俊宇臉色複雜地看著陳偉，喉結滾動了幾下，壓低聲音道：“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被人家發現，會是什麼後果？”
“如果我們沒有這麼做，你覺得這次合作能談成嗎？”陳偉轉過頭，直視著孔俊宇的眼睛，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他的目光銳利如刀，彷彿能看穿一切。
孔俊宇沉默片刻，最終搖頭，“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餘福生他們之前的態度很明確，就是擔心大豐船廠規模太小，不願合作。
沒有陳偉這一遭，對方就算來廠裡看一圈，最後恐怕都會直接離開，根本不會有合作傾向。
陳偉哈哈一笑，拍了拍孔俊宇的肩膀，“反正都不會有合作，那還不如試一試，你說對不對？”
“那你有沒有想過，一旦錯了，對整個大豐船廠而言，是一個毀滅性的打擊？”孔俊宇有些憤怒，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八度，臉上的肥肉因激動而微微抖動。
陳偉收起笑容，淡淡地看著孔俊宇，眼神銳利如刀，“如果沒有這一筆訂單，大豐船廠，你以為能好到哪裡去嗎？”
他的聲音平靜，卻字字如錘，砸在孔俊宇心頭。
這句話如一盆冷水澆下，孔俊宇的憤怒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長久的沉默。
對方的話很難聽，但他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事實。
見對方沉默，陳偉笑了笑，語氣緩和下來，“你別有太大壓力，我相信造船這方面，你們廠裡肯定沒問題。”
“這當然沒問題！”孔俊宇立刻抬頭，挺直了腰板，很快又露出一絲苦笑，肩膀再次垮了下來，“關鍵是速度……真有點跟不上。”
他掰著手指計算，眉頭緊鎖，“一口氣二十多艘船，以大豐船廠現在的規模，在規定時間內肯定完不了工。”
“那就儘快擴大規模。”陳偉乾脆利落地說，手指在空中劃了一道直線，“我已經幫你問過了，那些國企出售的價格非常低，你到時候再找當地政府要點補助，簡直跟白菜價一樣。”
“你不會早就計劃好了吧？”孔俊宇目瞪口呆地看著陳偉，嘴巴微微張開，彷彿第一次認識對方。
陳偉擺了擺手，沒有回答，繼續道：“場地的問題解決了，還有兩個問題，一是人，二是機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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