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救災,他要救民,他要追求更崇高的理想。
一瞬間,柴令武眼神堅定得像是要入黨!
屈突壽毛茸茸的大臉上寫滿了震驚,幾番心理建設,還是忍不住提醒他:“賢弟,咱們發財了啊!”
柴令武眉頭緊皺,點頭道:“我知道!”
“你知道!”屈突壽忽然拔高音量:“發財了,你還不開心?”
“你不懂。”
柴令武搖搖頭,一臉嚴肅地說道:“作為新時代大唐青年,我一向以實現大唐的偉大復興為己任,志在成為實現我大唐偉大復興的先鋒力量與中堅力量,此生不負時代,不負韶華,不負陛下和百姓的殷切期望,區區腌臢之物,又豈能動搖我之心智?”
屈突壽瞪大了眼睛,眼神之中滿是懵逼,一張毛茸茸的大臉上寫著不明覺厲四個大字。
他使勁搖搖頭,吶吶道:“復興大唐,和咱們發財了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我就是提醒你先別激動,因為發財的是我不是你,這四萬貫,我至少能分到四千貫,至於你嘛,能分到五百貫就不錯了!”柴令武的臉色恢復正常,隨口應了屈突壽一句,然後拿起小冊子繼續看起來。
今日花魁大賽的賽場之外的人流量不少,但個體經營戶的數量,卻遠遠低於他的預期。
在他的預想之中,數萬人的消費力,至少也足夠數百戶家庭來分,但事實卻是,花了好幾天時間來預熱的花魁大賽,最終只來了四十多家商戶。
這其中肯定是有問題的,他必須要找出這個問題,然後把它解決掉,不然他舉辦這場花魁大會也就失去了初始的意義。
畢竟,撈金只是他計劃之中的一部份,恢復經濟才是重中之重。
屈突壽本來還興奮不已,但柴令武一句我發財不是你發財,頓時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了他的頭頂上,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失魂落魄起來。
誠然,一天五百貫的收入,已經抵得上他五年的俸祿。
作為一品公爵,他每月的俸祿,除了祿米布帛之內的實物,真正發到手上的現錢,其實也就八貫錢。
這麼算下來,五百貫確實不少,但架不住有對比啊。
柴令武分四千貫,他分五百貫,足足八倍的差距,真就是同人不同命唄。
他長長嘆口氣,意興闌珊的合上賬本,甕聲道:“雖然是沒本錢的買賣,但被你這麼一說,好像也確實沒啥意思,也就比放印子錢強上那麼一點。”
柴令武愣住,目露詫異:“你說什麼?”
屈突壽聳聳肩:“我說沒意......”
柴令武打斷他:“後面一句!”
“......也就比放印子錢強點......咋啦?”
屈突壽一臉懵逼,忍不住伸手摸摸柴令武的額頭:“這也不燙啊,咋一下就瓷麻二楞的?”
柴令武打掉他的手,口中呢喃著“印子錢”三個字,忽然眼睛一亮:“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