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府菜是比較穩妥的,畢竟要求場面,形勢,不能急躁。因此,這邊的廚師都是邁著四方步做菜的。
孔喻禮更是當中的佼佼者,不然也不會被稱之為孔君子了。
不過,當孫敬徳來到這裡了以後,彷彿就變了味道了。
在孫敬徳嘮叨找人聊天的情況下,自己的平靜的心思也被打亂了。
“我說,孫掌門,孫大哥,咱能不能別在我這裡禍禍了,你去濟南膠東那兩派攤位前可勁禍禍去。你再禍禍下去,我這邊的菜可都上不了席面了。”
孫敬徳笑嘻嘻的盤著腿:“你看看,你都是即將特級廚師的人了,怎麼這麼不穩重,趕緊找媳婦去吧,實在不行去膠東門下那裡看看,那裡面的女弟子各個都是獨生女,家世優渥,人手兩套青島的房產。你不趕緊去當個上門女婿啊,趕緊找吳老頭撮合撮合,別在你那曲阜的一畝三分地裡混了。”
孔喻禮不動聲色:“我說孫大哥,你這話,我都已經聽出了繭子了。再怎麼激我,也是沒用的,我現在毫無軟肋,隨便你怎麼說,我自巋然不動。這才是孔家菜裡的君子之道。”
“好一個孔君子啊,你難道沒發現你妹妹沒來給你幫忙麼。我來這裡就是給你說一聲,你妹妹讓我侄子給拐跑啦,現在在我們那裡幫忙做菜呢。這不是知道你們孔家家教甚嚴麼,怕你擔心,來給你說一下。”
孔喻禮手上到底顫了一下,隨即趕緊穩住心態,但到底還是把“義”字的一個點給點了歪了一下。
嘆了口氣,語氣毫無波瀾:“只要是幹活就成。不過孫大哥,你也太放心那個蘇風了,他和暮雪,能幹成什麼好菜,別到了最後,砸了你的攤子。”
“呵呵呵,我要是能在乎這個虛名,早就廣招門徒大肆宣傳了,跟你們這三派可比不了,我們那裡都是村裡的大席菜,早就是最底層了,還能怎麼低?難道就因為人家蘇風做的難吃被人給砸了攤子了?搞笑!”
孫敬徳滿不在乎,吸了一口煙,直接燻得孔喻禮皺眉頭。
正欲再說時,便看到不少新學員從這裡離開,往一個方向走去。
“誒誒誒,老孫,別吸菸了,看看他們去的是不是你的那個攤子,難不成攤子真被砸了不成?”
“我····去,沒這麼神吧,難道蘇風那小子往鍋裡下了老鼠藥了,能做出什麼人神共憤的事情來?”
孫敬徳看到這麼多人都圍住了魯西南菜的攤位,直接蹦了起來。接著就要去。
“別先,咱倆一起去,你侄子出了事我不管,別殃及了我妹就成。”
孔喻禮帶著幾個弟子,也跟了過去。
幾人來到了外圍,看的更加仔細了,直接就目瞪口呆了起來。
蘇風在最前面,不斷地撈起來一大笊籬的炸藕片,撒上調料。
這邊剛做完,那邊直接伸出來無數的手,也不怕燙,直接就一人一把,抓了就往後縮。
也不怕燙!
也是,廚師怕燙,那還叫廚師麼。
前面的人吃的那叫一個舒坦,後面的人一看吃不著,直接著急,拼了命的往前面擠。
孔暮雪在後廚,手中的刀具已經揮舞出了殘影,不少的藕片切了出來,又迅速被蘇風拿過來進行加工。
王怡可這個時候的擔當起了宣傳員的角色,搬了一個凳子在這裡。不斷地向學員們推銷自己的新品——水晶藕片,並以名號一串甜做擔保,保證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