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從早上八點左右來到這時代廣場,一直到現在的十二點。
售賣髮卡從最初的一兩個,到數十個,再到數百個,直至如今,二人已然售賣了熒光髮卡的四分之一,近三百個!
這是極為可觀的數字,代表著龐大的利潤。
……
網本市大學城
這裡是政府近些年才建造而成的,此時只要一所大學,那便是臨海大學。
叮鈴鈴——
叮鈴鈴——
劉德大汗淋漓地蹬著三輪車,終於是在下午一點半來到了臨海大學的校門口。
“呼、呼、終於是到了,陳老闆、陳老闆?您醒醒,咱們到校門口了。”劉德緩緩停下三輪車,用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又擦了擦臉,旋即便朝著身後睡得十分安詳的陳驍呼喊道。
“嗯……嗯?很快嘛。”陳驍揉了揉眼角,旋即伸了伸懶腰,緩緩起身。
他感受著湖畔吹拂而來的清風,心曠神怡。
“嗯,臨海大學……”他輕輕躍下三輪車,四處張望起來:
蘇式主樓的紅漆木門還凝著薄霜。
褪色鎏金的校名牌匾下方,冰稜正順著鑄鐵雕花一滴一滴化開,在青磚地面洇出蜿蜒的暗痕。
校門外三十米處的鏡泊湖泛著鋼藍色的光,殘雪覆蓋的蘆葦蕩裡突然掠過綠頭鴨的翅影,驚碎了倒映著工學院俄式尖頂的湖面。
門衛室屋簷垂下的冰溜子“啪嗒“砸在水泥臺階上,驚醒了蜷在《青年報》堆裡打盹的虎斑貓。墨綠琉璃瓦簷角殘留的積雪,正順著常春藤新抽的嫩芽往下滑,跌進中文系學生張貼的“三月踏青詩會“海報油墨裡。
晨霧中隱約傳來鐵鏈撞擊聲——看門人老孫頭正把掉漆的“鏡泊湖觀測站“木牌掛上歪脖子柳樹,枝頭鼓脹的芽苞已沁出鵝黃。
“這一切,當真是恍若隔世啊……”看著這自己前世極為嚮往而不可得的地方,陳驍一時間感慨萬千。
“陳老闆、陳老闆?”劉德呼喚著他,卻見其正不知在愣神什麼,便湊到面前。
“嗯……嗯?哎呀,這裡的景色當真是美呢,一不小心就看入迷了呢。”他愣了許久,旋即才回過神來,自嘲笑道。
“嗯、哈哈,也是哩,這裡的風景確實是很美哩,可能整個網本市,也就青狐山比得過這裡哩。”聞言,劉德哈哈一笑。
“好哩好哩,咱倆也該準備一下襬攤東西了,大學生們中午出來放風滴已經陸續出來哩。”陳驍抖了抖雙腿和雙手,旋即便與劉德佈置起來。
片刻後
一簡單的攤位便佈置好了,陳驍與劉德站在攤位後,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旋即再次吆喝起來:
“瞧一瞧看一看咯!靚仔靚女們!”
……
與此同時
網本市原先所有因為資格檢查風波而導致商品被沒收的商販們都已經收到了送回來的商品,正在按照陳驍的吩咐,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