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營商場拆遷工地內,此刻原先應當如火如荼整著拆遷事宜的,只不過現在因為有人鬧事的原因,很多器材都被砸毀了,甚至很多工人都掛了彩。
一時間,沒人動工了,就連包工頭也是頭上包裹著紗布,躺在床上,喊罵不斷,絲毫沒有動工的意思。
“幹嘞娘!這特麼的什麼鬼情況?!那些住戶不是都談好條件了嗎?!怎麼突然就來這裡砸場子了?!”他叫杜康,是這裡的包工頭,此刻正在一名工人的攙扶下朝著不知所在何處的人喝罵。
看得出,他無比氣憤,雙手不斷比劃,好似恨不得將昨晚上來這裡砸場子的那些人生吞活剝!
“頭兒,你先消消火,喝口水,休息一下吧。”杜康身旁的那名年輕工人接過另外一名工人遞來的一碗水,遞給杜康。
杜康接過碗,一口喝盡碗中溫水,旋即遞回去,再次喝罵起來:
“特麼的我怎麼消火啊?!那群撲街佬昨晚上給我氣的啊!恨不得把他們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啊!明明都說好了拆遷補償的事情了,結果現在突然就來反悔了!”他雙眸瞪得老大,好似銅鈴一般。
“你們說是不是?!”他朝著身旁那些坐在地上或是凳子上的工人們吆喝道。
“是啊!那群撲街佬真是該死啊!為難我們一群打工的!”
“幹他們樓謀啊!”
立即就有人附和起來,他們心中自然也是有著極大怨氣。
有些人甚至手都被打斷了一隻。
“唉,真是不知道我那群老親戚是在搞什麼,明明之前都跟他們家裡人談清楚了,結果現在打工回來就不認賬了……”杜康身旁的那名年輕工人看著眼前景象,心中感慨道。
他想說什麼,卻也開不了口,欲言又止。
“頭兒!有人來了!”忽的,一人開啟房門,走進休息室中,朝著躺在床上的杜康吆喝道。
“什麼?!兄弟們抄傢伙!幹他吖的!”聞言,杜康先是一愣,旋即怒髮衝冠,猛地一拍床板,就要起身。
其餘人也是憤懣不已,想不到那群人還敢來,正要起身。
“頭兒你別誤會,不是昨晚那群撲街佬,是蘇氏集團的人。”來傳訊息那人見此,連忙解釋道。
“嗯?!原來是這樣,你特麼的怎麼不早說!害我激動一跳!”杜康聞言,一愣,旋即起身不輕不重地踹了那人一腳,笑罵道。
“頭兒你也沒給我機會說啊!”那人道。
“算了算了,人在哪?帶我過去。”杜康朝著那人說道,旋即朝著那名年輕工人招呼道:
“小子你過來扶著我!其他人在這裡待著。”
“好嘞頭兒。”那人連忙起身跟上……
此時此刻,國營商場拆遷工地大門口,陳驍看著眼前景象,打量著。
他看到許多器材、器械都被砸毀了,還有很多東西損壞了些。
就連一些少數的工人在外遊蕩,身上也要麼鼻青臉腫,要麼哪裡包裹著紗布。
“真是似有風雲起啊……”他感慨一聲,他隱約感覺,這件事情並沒有表面看上去那般簡單。
畢竟原先拆遷補償都跟那群住戶談好了,很少有人會變卦的,就算有人變卦,也應當是早就提出來了,怎麼可能拖到現在才跳出來。
這就好像是有人故意為之一樣,故意煽動,讓人們在這拆遷最關鍵的時期出來搗亂一般……
“老闆!老闆!”就在此時,忽的有一陣呼喊聲響起,陳驍感覺好似是在呼喚自己,尋聲望去。
只見一名中年壯漢帶著兩名年輕工人快步走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