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網本市二王爭霸,百家齊並,沒有人可以獨善其身,偏安一隅,因為他們之間皆是野心勃勃之輩,不會容許有人在他們互相爭鬥之時在旁邊坐山觀虎鬥。”
陳驍侃侃而談,而吳忠良則是一邊喝茶,靜靜聽著。
“此為不可獨善其身的原因。”
吳忠良點點頭。
“陳某人以為,加入任何一方勢力都絕不能單純來用好壞區分。”
“畢竟我們是商人,都是逐利的商人,而利益從來不是能夠與好壞掛鉤的。”
“舉個例子,如果吳老闆您知道有一款商品今天它只價值一塊錢,而三天後、或者是五天後,它的價值會暴漲到了十塊、十五塊?”
“而這個訊息目前只有您一個人知曉,您會怎麼做呢?”陳驍緩緩起身,拿起了茶桌上的一個夾子:
“就比如說我手中這個?”
聞言,吳忠良幾乎是毫不猶豫地就開口了:
“我會盡可能地多買進這種東西,以最低成本謀求最大回報。”
“即使這個東西有可能會因為你的收購而在不久後變得價格膨脹,讓人們不得不花費比起本可以買下的價錢高上數倍的價錢去買?”陳驍問道。
“會。”吳忠良仍舊是沒有猶豫,饒有興趣地望著眼前之人。
“再舉一個例子,如果吳老闆有許多在一個地區獨一無二的商品經商權利,而且你也擁有一個許可權,就是隻要你想,就可以讓所有人都不能在沒有你允許的情況下進行盈利行為。”
“你是要保持以前原狀,讓除了你以外的商人們都可以憑藉以前的資格證進行盈利,還是說廢棄之前的資格證,實行新的特許資格證。
進行獨裁或是收伏他們令其為自己所用,進行合作,擴大自己利益呢?”陳驍靜靜望著吳忠良,等待著他的回答。
“我選擇後者,但是我不會選擇合作,我會給他們利益,但那不是合作來的,而是上級給下屬的。”吳忠良喝盡杯中茶水,也站了起來。
“好傢伙,不愧是前世能在血雨腥風中起來的人物,比我還狠。”蘇萬一聞言,表面不動聲色,內心卻是有些感慨:
“看來我比起這些人,成長的道路上還是任重而道遠啊。”
“吳老闆,您就不怕他們反抗,導致沒有人願意聽命於你,只能一人獨行嗎?”他笑問道。
“怕?那有什麼好怕的?如果我有那樣的能力,我就只會絕對掌握,而不是平等相待,就算是因為一些情況必須合作,在我眼裡那也只是暫時的。
等我能力足夠了,就沒有合作一說。”吳忠良冷笑兩聲,彷彿是對這個問題有些不屑。
“為上位者,想要走得更高更遠,就必須要狠,而且不能總是想著合作,畢竟沒有永遠的朋友,只有永遠的利益。
與其將希望寄託於他人,倒不如多提升自己,實現絕對掌握。
只有能力不足,或是情勢不得已的時候,才是合作的時機。
我相信,在所有上位者心中,只要有機會、有把握,就一定會出手解決所有所謂的同盟、合作伙伴,實現一家獨大、獨裁!”吳忠良盡情說著,讓人感受得到他是認真的,發自內心的。
“這傢伙……我算是知道為什麼前世網本市和周邊那些城市會落入他和羅森手中了。”忽然間,陳驍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從某種程度上來看,他和我是同道中人呢……”
吳忠良說罷,笑了,而陳驍亦是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