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的假的，老大？”
胖子聲音低沉沙啞，語氣中帶著一種前所未有的、發自靈魂深處的敬畏。
“陳默……他……他這一年多來，一直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扮豬吃老虎？”
耗子眼中也閃爍著莫名的、異樣的光芒。
“那……那我們……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王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狂跳，眼底閃過一絲與其年齡不符的深沉與思慮。
“這件事情，暫時絕對不能聲張！一個字都不能往外說！”
他目光銳利地掃過三人，語氣變得格外嚴肅，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既然我們有幸發現了這個天大的秘密，就絕對不能讓它被任何外人知曉！”
“否則，陳默他自己會有天大的危險，我們……我們恐怕也會被無辜牽連進去！”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如同黑夜中發現了獵物的獨狼，聲音中散發著一絲壓抑不住的興奮與期待。
“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必須繼續觀察他。”
“觀察？”鬼點子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
王聖咧嘴一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表情帶著一絲旁人難以察覺的、隱秘的興奮。
“沒錯，就是觀察。”
“觀察他平時到底是如何修煉的，還有沒有其他什麼我們不知道的異常舉動。”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更加充滿了誘惑力。
“甚至，我們還可以找機會，旁敲側擊地，向他‘請教請教’。”
王聖的心中，已經開始勾勒出一幅波瀾壯闊的宏偉藍圖。
如果陳默真的是那種萬中無一的、被埋沒的隱藏天才，那麼他們這些最早洞悉了這個秘密的人，將來……將來或許也能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或者，至少，也能在這諾丁學院，沾上一些光！
這個念頭，如同瘋狂滋生的藤蔓，在幾個貧苦出身的工讀生少年心中迅速生根發芽，茁壯成長。
正當王聖三人因為這個“驚天發現”而陷入某種狂熱的臆想與激動之時，一道略顯疲憊的身影，從密林深處緩緩走了出來。
陳默處理完所有可能暴露的痕跡，只覺得身心俱疲。
他緩緩現身，腳下的步伐因為內心的緊張而略微顯得有些急促。
他全然沒有注意到，就在不遠處的小徑旁，三雙閃爍著異樣光芒的、如同餓狼般飢餓的眼睛，正一眨不眨地死死盯著他。
陳默一抬頭，便看到王聖三人如同“碰巧路過”一般，直挺挺地站在小徑的中央。
他眉梢微不可察地挑了挑，隱隱感覺到這幾個人周身籠罩著一種說不出的古怪氣氛。
“王聖。”
陳默主動出聲招呼，嗓音因為清晨的露水和剛才的緊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你們……也來後山晨練？”
王聖努力擠出一個自認為十分熱情，實際上卻顯得有些僵硬和諂媚的笑容。
他的目光，如同兩盞探照燈一般，在陳默的身上仔仔細細地來回掃視，彷彿要將他從裡到外看個通透。
“啊，是陳默啊，這麼巧，你也來後山晨練？”
他故意將“晨練”兩個字的發音，加重了幾分。
王聖心裡簡直樂開了花，狂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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