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憑藉運氣過了一個副本，可算是栽了，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人家郎情妾意，你算哪塊小餅乾？”
“別把自己當成救世主了，林凡是真的普信，打著為女性發聲的旗號，也不看看人家需不需要他。”
“林凡肯定是在大山裡待的，把腦子都待壞了唄。”
“心裡有鬼，看什麼都是鬼。”
一堆冷嘲熱諷，恨不得直接現在就把林凡摁死在這個副本。
縱使有人想替林凡說話，可還是會被突如其來的黑子大軍淹沒。
直播間裡頭一次變成了烏煙瘴氣一片，也幸好闖關者看不到彈幕。
副本內，林凡被急赤白臉罵了一頓，也沒有任何特殊反應。
他只是若有所思，盯著新娘的臉，腦海中浮現出村民們的臉，還有村民們的口音，以及新娘的口音相對比。
林凡忽然問了個問題：“你不是本地人吧？”
聽到他的話，新娘臉色立刻變了。
她猛地抬起眼眸，從鏡子裡看著林凡，語氣不善：“關你什麼事？”
即便新娘沒回答，可林凡心裡也有了答案。
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沒有惡意。
“我就隨便問問，你沒事就行，因為女孩子的生存環境在窮地方、偏僻地方，總是很難，所以我才多問了幾句，你別生氣。”
新娘眼神微微一動，卻仍舊沒說什麼。
她沒開口繼續趕林凡離開，也不回話，呆呆的，像個木頭人，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不知道在想什麼。
林凡倒是隨意，沒有任何拘謹，他解釋著：“你開心就好，不開心不願意告訴我也情有可原，因為我們確實是陌生人，可能我也幫不上你。”
“但如果你真覺得獨木難支，可以試著向我尋求幫助，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但我一定會盡己所能。”
林凡輕聲道：“信與不信，都沒關係，我也不要求任何回報，只是不願意看見有悲劇在我面前上演。”
“保重，我先走了。”
他說著，邁步走到了門口，抬手就打算開門。
直播間所有人都以為林凡攻略副本失敗，就打算這麼離開，心裡都有點失望。
新娘一直都很安靜，格外沉默，嘴唇輕輕抿著。
即便林凡要走，她也仍舊沒說話，就好像林凡剛才那番話，完全沒進她的耳朵裡一樣。
“哦，對了。”
就在這時，林凡卻忽然停住了。
他後退了兩步，折返回來，把一堆東西放在桌上。
“這些東西你拿著，這是我身份證，我叫林凡，孤兒，父母早就去世了，在美院當大四生，來這裡是為畢設。”
“這是我的手機，開機密碼是123456，微信裡還有一兩千塊錢。”
“我的淨身高是180。”
“和我一起來的人，有個叫盧澤，有個叫聶穎……”
新娘聽著林凡的交代，終於忍無可忍打斷了他：“你瘋了嗎？跟我說這些有什麼用？趕緊走！”
副本給他們安排了身份，自然也有身份證。
林凡說的都是副本內的資訊。
他沒在意新娘緊繃的態度，只是意有所指道：“你身高有172吧？還有你那些道具，剛好能派上用場……”
林凡用肯定的語氣道：“你不是本地人。”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你可以叫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