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轉身時，劉老爺那張大臉頓時在直播間螢幕內放大，讓不少人差點岔氣，好懸沒有一口氣背過去。
只見，劉老爺根本不是活人，而是臉頰酡紅，有著紅彤彤胭脂，五官扁平的紙人！
他臉上用顏料畫著的眼睛極其詭異，如小孩子塗鴉，隨意點了兩點，墨水畫出的黑洞洞瞳仁卻在瘋狂轉動，視線中央卻死死追尋著林凡的身影。
而紙人劉老爺……和林凡僅僅只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他不知何時，緊貼在了林凡的後背上！
林凡一轉身，鼻尖直接頂著劉老爺的鼻尖！
四目相對……
劉老爺嘴角猛然扯大，直直扯到了耳朵根，紙人眼睛變得全黑，口中不斷尖叫：“你看見我了！你看見我了！你看見我了是不是！”
換做其他人，可能已經嚇得尿褲子了，林凡皺著眉頭往後退了一步，大聲喝斥：“就算你是老爺，也不應該和我離得這麼近！”
“我是小姐的丫鬟，怎麼能當小姐的小娘！而且，納妾雖然不違法，卻有違道德！”
林凡不由得在心裡為自己點了個贊。
自己真是幹一行愛一行！
雖然只是第一次，但完全進入了扮演小翠的角色中。
不錯！
但劉老爺僵硬呆滯的紙人臉，在聽完林凡說的話之後忽然凝固。
什，什麼？
在這一刻，幻境的邏輯都差點崩盤。
天爺啊，他只是想殺個人，什麼時候想納林凡當妾了？
短暫卡殼之後，劉老爺終於找回自己的臺詞，指人眼睛下滑，變得極其陰沉，質問林凡。
“這麼說，你是沒有勸好小姐？”
“身為我劉家子女，就應該恪守本分！守我劉家家規！我劉家家大業大，她是我唯一的女兒，自然應該繼承我的衣缽，怎能嫁給一個要什麼都沒什麼的窮小子！只有一位好的夫君才能幫她撐起我劉家家業！”
林凡聽完冷哼一聲，誇誇其談：“你知不知道什麼叫作莫欺少年窮？”
“窮小子又怎麼了？往前數三代，誰不是在地裡刨食？”
“更何況！你懂不懂什麼叫作女人能撐半邊天？她繼承家業為什麼非要嫁人？不能招婿嗎？”
劉老爺臉色難看，怒斥：“這……女子招婿，成何體統！況且……鴛鴛什麼都不懂！如何能打理好我偌大劉家？”
“那又怎麼樣？”林凡毫不猶豫直接懟上去。
“女人不是人？她不是你親生閨女嗎？她不會，你為什麼不教她？”
“難道你指望她生而知之？聖人都沒有生而知之！”
“女子也能繼承家業，不需要嫁人也能繼承！女人也是人！你道德低下，思想迂腐，古板難言，卻還想把你的女兒變成跟你一個樣子！真是荒謬至極，不可理喻！”
“歸根結底，一切都是你的錯！”
直播間裡的觀眾聽著林凡的這一連串罵全都驚呆了。
尤其是他們發現，林凡居然真的沒有觸發必死規則的時候，一個兩個更是震驚到不可置信！
必死規則都能避免？甚至把詭異說得啞口無言！
居然還能這麼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