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她剛才明明感覺到，林凡覺得自己沒錯！
怎麼這會兒又變成了自己有錯？
而且……林凡嘴上說有錯，心裡也覺得自己有錯？那他剛才為什麼覺得自己沒錯？
總不可能是自己的副本規則出問題了！
劉鴛鴛差點被這極致混亂搞蒙，整個詭異都懵了。
林凡卻根本沒有因為劉鴛鴛臉上無辜而又茫然的表情有任何心疼！
面對劉老爺，林凡是真心覺得厭煩！無恥！憎惡！
面對劉鴛鴛呢？
即便知道她已經是s級的詭異，可是隻要往深處想想，劉鴛鴛只是個十多歲的小姑娘！
放在現代，她甚至都沒成年！
林凡完全提不起呵斥劉老爺的那個勁，只覺得恨鐵不成鋼。
“你說你是不是戀愛腦？腦子不是很好？”
林凡痛心道：“你不知道女人也是獨立的個體嗎？不讓你談戀愛你就尋死覓活？你有尋死的勇氣，反抗的勇氣，沒有一刀捅死你爹的勇氣嗎？”
他在幻境中已經看過了，劉老爺確實是親手殺了劉鴛鴛，但也確實是過於憤怒沒收住手。
劉鴛鴛想要尋死，二人爭執之間，劉老爺怒從心中起，掐死了女兒，投屍枯井。
林凡滿眼痛惜，恨鐵不成鋼：“你爹雖然愛面子，但少你吃還是少你喝了？”
“他腦子確實不好，估計還有點精神病，但他十多年也沒有虐待你吧？你談了個戀愛就把腦子談傻了是嗎？”
“你喜歡讀書喜歡文采的人，你爹是沒讓你看書嗎？你不能喜歡自己嗎，這世界上最好的愛就是自愛！”
“最強大的也是自強！”
林凡每一句都說得格外堅定。
劉鴛鴛被罵的兩眼發暈，想要找到林凡的漏洞，卻悲哀和無措地發現，林凡每一句話都是真心實意的。
甚至是……苦口婆心的……
林凡：“你說你覺得這個環境太壓抑，所以你控制不住愛上了那個窮書生，那你為什麼不試著去改變環境？”
“你找你爹要錢，辦個女學去當女夫子，這麼有面子的事，你爹會不同意？”
“幹什麼不好呢，能搞事業為什麼要談戀愛？”
“你尋死的時候，就算恨你爹，有沒有想過你娘？把自己的生命當兒戲，你娘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是讓你這麼幹的？就讓你為了個男人，要死要活的？”
林凡重重嘆氣。
他是真的覺得搞不懂。
“你都能為了男人去死，有這個毅力你做什麼不能成功啊？”
“還有，你覺得你那個孟郎就是什麼好東西嗎？”
原本，劉鴛鴛還在發呆，還在迷茫。
可當她聽到林凡說的這句話之後，就像是啟動了應激反應一樣，頓時變得極其緊張，眼神都變得不善。
“不許你這麼說孟郎！他是個好人！”
“好人？”
林凡簡直覺得匪夷所思！
他不可置信：“好人要是他這樣，那全世界都是好人！”
“誰家好男人跟女孩子談了戀愛，卻不敢上門提親，在背後躲著的？這分明就是思想有問題！人品有問題！”
“他連為了你去面對你爹都不敢，你還指望他能為了你做什麼？指望他以後帶著新的老婆孩子祭拜你的墓碑嗎？”
劉鴛鴛被罵傻了，整個人呆在原地。
直播間也被罵傻了。
空蕩蕩的螢幕，許久都沒有一條彈幕。
不知過了多久才終於飄出來一條彈幕，打破了寧靜。
“臥槽……來個人打醒我，我好像是在做夢！我居然看到了有人怒噴詭異三百回合！”
“林凡這是噴上癮了吧？整個副本還有什麼他沒噴過的？”
“我願尊他為鍵盤仙！嘴強王者！”
“但你別說你還真別說，他這個價值觀確實非常正能量啊，實在是太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