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後，宋清川感覺到胃有些隱隱約約發疼，他此刻臉色蒼白。
抬頭看著牆頭上的鐘表。
已經十點了。
她應該今天也不會回來了。
宋清川將碗筷收拾好，就要起身，可是胃裡傳來的灼燒感，一時間卻讓他直不起身。
不過這次還好，他吃魚之前，就將胃藥放在自己能夠得到的地方了。
就在他要伸手去拿胃藥的時候，電話卻響了起來。
“叮咚。”
誰？
宋清川現在顧不得到底是誰給自己發來的訊息。
拿著胃藥，吃了一片……可他下意識的撇了眼桌子上的手機。
是沈霽月發來的訊息。
她是不是讓自己去接她？
宋清川即刻開啟了手機，隨後幾條語音躍然而上，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在他的記憶當中，沈霽月很少會給自己發語音，除非她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許會給自己發語音。
可她現在和林景琛在一起，又怎麼可能心情不好？
帶著疑惑，宋清川還是點開了那一條語音。
“霽月，你停職是因為我和清川的事情？”
“不重要，你好好休息，不要多想。”
“本來就是我和晨晨打擾到你們的生活了，既然這樣，明天我就會帶晨晨離開的。”
“不許，景琛。”
她的聲音有些慌張，似乎也有些害怕林景琛真的會離開自己。
可宋清川當時說著要出國留學的時候，沈霽月的聲線也是極為冷靜的威脅自己不許離開。
只是……因為面對的人不一樣。
所以，她連說話的語氣和方式都不一樣嗎？
宋清川想到這裡，眼中也浮現了幾分難過，他咬了咬牙，隨即又點開了下一條語音。
“你沒必要離開。”
“可你怎麼辦？”
“宋清川會理解我的……”沈霽月的話似乎沒說完。
可宋清川能猜得出她後面會說什麼，無非是委屈他一些。
當他從來沒和自己結過婚，反正他也從來沒有以沈霽月丈夫的身份出現在其他人面前過。
她把這個秘密守得很好。
想到這裡，不知為何宋清川眼前有了一些模糊，水滴匯聚，直接從眼中滑落。
滴落在了桌面上。
好苦啊！
宋清川咬著牙，感覺到嘴裡的那絲苦味就這樣蔓延開來。
不僅嘴裡面瀰漫了這份苦味。
連他心裡都有了一些苦味。
看著聊天框裡的訊息，下一刻又被人撤回了。
【晨晨不小心按著了。】
只是簡單的解釋了一句。
她甚至連和林景琛對話的內容，都不打算和他解釋一下嗎？
拿著手機，宋清川感覺到了一些無力，他就這樣坐在了地上，面色空洞。
這瞬間，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這是，此刻他好像回到了那個雨夜般，刺骨的寒意就這樣瀰漫了他全身。
將其包裹在其中。
所以……沈霽月，我對你到底算什麼呢？只是一個工具嗎？
坐了一會兒，胃裡面的疼痛感這時間也減輕了不少，宋清川方才反應過來。
看著牆上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十一點半，看來沈霽月真的不會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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