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被開啟的藥箱，沈霽月神情有些擔憂：“你……又胃疼了？”
“沒有。”
宋清川回應了一句，便繞到洗手間拿了一塊毛巾遞給沈霽月。
“不要。”沈霽月撇了撇嘴，“你幫我擦！”
看著她露出這副神情，宋清川也愣了一下，臉色倏然一紅。
見宋清川沒有理會自己，沈霽月伸手握住了他的手，隨後稍稍用力攥住。
此刻沈霽月的語氣像是在撒嬌，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你幫我擦！”
她的衣服溼了大半，再這樣僵持下去，說不準明天一早就會感冒。
宋清川也實在拗不過她。
拿著毛巾替她擦乾了溼潤的長髮，沈霽月感覺到有些不適，就將自己的衣服拉開了幾分。
露出雪白的肌膚。
“我去給你找衣服。”宋清川說完就準備將手裡面的毛巾放下。
可就在這時候，沈霽月拽住他的衣服，不讓他走。
“不要！”
“你這是喝了多少？”宋清川嘆了口氣，隨即將沈霽月攔腰抱起。
她的手搭在宋清川的肩頭：“宋清川。”
“嗯？”
“你……為什麼一定要離開我？我就這麼不好嗎？”
“不是你不好，是林景琛回來了……”
說到這裡，宋清川卻止住了自己的話。
林景琛這一次回來，又是為了沈家，宋清川卻又開始擔心起沈霽月來了。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當年沈霽月知道林景琛結婚的事情後，雖然沒有大哭大鬧。
可，自那以後，她每天都需要藉著酒，才能睡得著。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極力表演著，可只有宋清川才清楚，她有多難受。
“他回不回來，又有什麼關係？”
“既然他已經回來了，那我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宋清川說著，就將沈霽月放了下來。
感覺到宋清川要離開，沈霽月直接勾住了他的脖頸。
“不可以！”
說完，宋清川也感覺到了一股酒水的清香，他愣了一下：“你做什麼？”
“我不同意你出國留學，除了出國，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那如果我要你離開林景琛呢？”
低頭看著沈霽月，宋清川其實知道那個答案，可卻也想問一問。
她沉默了好半天。
宋清川笑了一聲，隨後站起身就要離開。
“可以。”
聽見這兩個字的時候，宋清川的身形也僵住了。
“你說什麼？”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再次詢問了一句。
“……”
沈霽月再也沒有回應，她已經睡著了。
看著她的側臉，宋清川愣在了原地。
在看見沈霽月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宋清川其實打算今晚上連夜離開。
可，現在的他卻有些猶豫了。
小腹的傷口又被撕開了，此刻鮮血打溼了西裝外套。
可此時，宋清川已經沒有心情去理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