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用力了些，宋清川就感覺到自己下顎處傳來的痛感。
她這又是做什麼？
要將自己趕出沈家的是她。
現在斥責自己的也是她。
見宋清川不開口，沈霽月繼續道：“你想住在哪裡？我讓白溪去辦。”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聽見這話，沈霽月只是微微蹙眉，隨即將手放下。
這時，宋清川直接起身，離開了那裡。
她伸出白皙的手指，只是拿起了旁邊的手機，隨即滑動了兩下。
下一刻，宋清川的手機提示音響了一聲。
“只有五百萬，不夠再問我要。”沈霽月的語氣已經恢復了尋常的平淡。
將手機扣放在旁邊的玻璃桌上，沈霽月抬頭看向他。
“斷了和秦雙雙的聯絡，秦家的水太深，你要是捲進去，就麻煩了。”
沈霽月說這話，是在擔心他嗎？
此刻，宋清川心中也泛起了一陣漣漪。
只是這絲漣漪很快又被沈霽月親手掐滅了：“沈源集團現在的處境你也清楚，若是再和秦家扯上關係，恐怕會很麻煩。”
聽見她的解釋，宋清川也是自嘲一笑：“我知道了。”
他當然知道。
可他現在已經和沈霽月離婚了，無論做出什麼事，也不會牽連到沈家。
聽見宋清川的承諾，沈霽月也微微點頭：“我再信你一次。”
“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吧？”宋清川疑惑問道。
“不急。”沈霽月看著他的臉，“過來。”
宋清川稍微走近了幾分，沈霽月嘴角微微一撇：“吻我。”
聽見這兩個字，宋清川很快就頓在了當場。
她知道，她這是在說什麼嗎？
“沒聽清楚？”沈霽月又說了一句。
聽見她的話，宋清川這才回過神來。
目光落在沈霽月的臉上，那張臉只是略施粉黛，可一顰一笑卻讓人心底一滯。
“你清楚……你在做什麼嗎？”宋清川看著她。
“我很清楚！”沈霽月抬起頭來，隨即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稍微用力，宋清川的身形就往下一彎，便就感覺到了一絲涼意。
他想起身，可沈霽月卻直接伸手壓住了他的脖頸。
既然她如此，那自己也沒有什麼好顧慮的了。
想到這裡的時候，宋清川直接將沈霽月抱起。
他不常來公寓，所以此刻抱著沈霽月，就像個無頭蒼蠅一樣。
“就在這裡。”
沈霽月的聲音依舊平淡、冰冷。
可光是聽見這聲音，宋清川神色也有些恍惚，再也顧不得其他。
……
天色漸晚，夜幕降臨。
沈霽月將公寓的鑰匙拿了出來：“你這段時間先住在這裡，我先回醫院。”
“你可以……不去嗎？”宋清川看著她。
答案宋清川早就知道，可問出這個問題，他也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不能。”沈霽月果斷又決絕。
“嗯，好。”
宋清川坐在那裡，眼底似乎多了一抹失落。
“不過，我可以早點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