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先生現在在偏廳。”
“哦！將這裡清理一下吧。”沈霽月語氣平淡，隨即踩著高跟鞋就往房間裡面走來了。
聽見這聲音越來越近，宋清川也掙扎著想要睜眼，可這段時間他實在太累了。
他根本就起不來。
當沈霽月走到偏廳的時候，目光掃了一圈，最後停在了宋清川的身上。
“裝死？”
說話之間，她就來到了宋清川的面前，隨後用腳踢了踢他。
“這麼想回來告狀？”沈霽月的聲音有些冷。
宋清川只感覺有一道冷光在自己身上掃過，他能察覺到沈霽月此刻隱隱約約有些生氣了。
因為自己打擾了她和林景琛相處的時間？
慢慢睜開眼睛之後，宋清川還是感覺有些頭昏，應該是抽過血後的後遺症。
“這麼早就回來了？”宋清川只是仰著頭看她。
早？這都已經快到凌晨了，這還算早？
他這是在譏諷她啊！
深吸一口氣，沈霽月臉上卻擠出來了一抹淺笑。
可宋清川卻覺得這抹淺笑有些瘮人。
“是啊！不早一點回來，怎麼能看住你，不要亂說話呢？”
說著沈霽月就壓住他的雙肩，讓宋清川靠著身後的背墊。
低頭看著宋清川，沈霽月眼底卻如同寒潭死水般，沒有任何的波動。
“我不會亂說的。”
看著這張近在咫尺的臉，宋清川也有了半分動容，但他很快反應了過來。
直接將臉偏過去，不去看沈霽月。
而下一秒，沈霽月勾住他的下顎，將他的頭偏了回來：“你生氣了？”
“我？”宋清川微微蹙眉，“我沒生氣！”
輕笑一聲，沈霽月放在他下顎的手也順勢往下：“沒生氣的話，你應該會在醫院等我。”
“可是……你這麼著急回來，真的是因為明天有事嗎？”
她什麼時候猜到的？
宋清川當時在病房門口徘徊了好久，腦海裡面全都是沈霽月和林景琛相互依偎的畫面。
站在門前，宋清川不止一遍的想著。
如果自己闖進去，是不是就能親手結束這一切了？
能不能就這樣離開沈霽月了？
其實陳馨然有一點說對了，他不過就是個普通人。
若非沈霽月，他這一輩子也不可能接觸到這些人。
他也不止一遍的問著自己，口口聲聲說著要阻止林景琛，可他又能做些什麼？
幾番考慮下來，宋清川還是選擇開啟了房門。
沈霽月的手已至腹肌處。
她在等宋清川回答。
“是或者不是……”宋清川沉默了半秒，隨即抬起頭看她，“很重要嗎？”
這個問題……
“也是，其他也不重要。”沈霽月笑著開口，“不過……我只是很想知道，你的一切都是我給的，你是有什麼資格跟我置氣的？”
他的一切？
聽到這，宋清川心中也有了些內疚，忍不住的自嘲了一聲。
他所在意的所有一切，早就在那個雪夜中，湮滅殆盡了。
“吻我。”
沈霽月說著這話，可那雙眸子卻依舊澄澈，沒有半點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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