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未見過意志如此消沉的沈霽月。
“沒事。”沈霽月聲音也哽咽了起來，“宋叔叔和阿姨現在住在哪？我想去看看他們。”
“沈總，先生沒告訴你，他的父親與母親因為宋小姐的事情已經離婚了，宋先生的母親改嫁，現居琅城，宋先生的父親……失蹤了。”
什麼？
這些事情沈霽月從來不知情。
她面色凝重，聲音多了幾分嘶啞：“這種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以為您一直知道。”
“算了！”沈霽月眸色微暗，她忽然間想起，自己與宋清川心生嫌隙的那個雪夜。
他為了區區幾十萬，在雪地中硬生生扛了一夜。
不過當時沈霽月卻誤以為，他接近自己就只是為了錢。
直到現在，沈霽月才知道，當時的自己有多糊塗。
她眼前逐漸模糊了起來，淚水從眼角落下，外面風雷呼嘯，可她神情麻木，就呆呆坐在了角落。
……
宋清川在窗臺邊做了一夜，直到天邊微微泛起魚肚白，他這才開始收拾起自己的東西。
只是他的東西並不多，甚至不足半個行李箱。
將東西收好後，宋清川嘗試著從輪椅上站了起來，腿上傳來如針刺般的疼痛。
讓他的額間生出了密密麻麻的細汗。
他也知道，倘若沒有其他人的幫助，他連離開沈家都費力。
所以……
早在昨夜，他便已經聯絡了沈毓夢。
宋清川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堪堪五點半。
但此時此刻，沈毓夢多半已經等在別墅外了。
他拎著行李箱搭乘電梯下了樓。
來到別墅外，宋清川扭頭最後看了眼別墅。
“姐夫！”沈毓夢站在門口，她大步走上前來接過他手中的行李箱。
“你真要走嗎？”
“沈小姐，麻煩你了。”宋清川回過頭來看著沈毓夢，臉上的笑容卻不及眼底。
他的眸色中夾雜了一股不捨。
即便這樣，他還是要離開嗎？
沈毓夢有些不明白。
不過他既然去意已決，那沈毓夢也沒有出言挽留，將宋清川扶上車後。
沈毓夢這才繞到了駕駛室。
車輛緩緩離開別墅後。
二樓陽臺卻多出了一道身影，她雙眸通紅望著車輛離開的方向，手中緊攥著紅酒瓶，連骨節都有些泛白。
“宋清川，你真的……會走嗎？”沈霽月的眼淚順著臉頰流淌而下，滴落在了欄杆上。
她猛灌一口紅酒。
醉意早已經爬上了她的臉側，她轉過身靠著欄杆緩緩的滑落了下來。
整個人癱倒在了地面上。
“嘀咚！”
手機突然震動，沈霽月拿起手機：“喂？誰啊？”
“霽月，林氏家業出事了。”
“林景琛？”沈霽月有些防備，“你找我做什麼？”
“現在就只有你能幫我了，你能見見我嗎？”
林景琛聲線有了幾分慌張：“我現在就只有你了，霽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