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早些年所作,只是覺得較為合適罷了。”
蕭潛半真半假的應了一句。
真的是這詩句的確是早些年作的,假的是這所謂的早些年,跨越的可不是時間,而是兩個世界。
並且這詩句也並非他做所,可若要找尋其他藉口,實在是太麻煩了。
“原來如此,多謝蕭兄了。”
吳輕舟沒有追問,只是轉身的剎那,眸子裡面閃過一絲異樣。
而後他便將這詩句說給了女子,誰知那女子先是錯愕,而後竟有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姑娘,你沒事吧?”
吳輕舟連忙取出手帕,但又怕失禮。
那女子似是被這詩句觸動到了,聽到吳輕舟的聲音,這才恢復,連忙用衣袖擦去淚水。
可不知為何,這眼淚就是止不住,衣袖都被打溼了,卻還是停不下來。
“讓公子見笑了,奴家……奴家沒事,只是這詩句讓奴家想到了一些往事,有些傷感罷了。”
吳輕舟能理解女子的感受。
他剛剛聽蕭潛說出這詩句的時候,比這女子強不到哪裡去。
若不是蕭潛及時喊了他,恐怕也會失態。
待情緒平復了一些,女子這才施了一禮。
“公子,剛剛是奴家冒犯了,公子才學斐然,奴家當真不該那般。”
吳輕舟擺了擺手,笑道:“姑娘,誤會了,這詩句並非我所作,而是這位蕭公子。”
“我只是想將姑娘留下,這才讓蕭兄幫忙。”
見蕭潛身穿一身布衣,女子當然想象不到,剛剛那詩句竟然出自他的手中。
這也難免,畢竟人活一世,可能到死都改不了先入為主的弊端。
好在女子是願意留下了,並且親自去端來了酒菜,在旁侍候起了三人。
“不知公子究竟有何疑問,想要讓奴家解惑。”
女子名叫柔兒,一聽便是化名。
她一邊為吳輕舟倒酒,一邊柔聲詢問。
吳輕舟抬手虛護酒杯,禮儀周到,並未因柔兒出身青樓便有所輕視。
“柔兒姑娘,其實我就是好奇這繁花樓的東家究竟是何身份。”
“據我所知,這繁花樓實在有愧銷金窟的名頭,光顧的大多都是落魄文人。”
“若是想要維持,那可需要不菲的金銀。”
聽吳輕舟問的是這個問題,蕭潛也來了興趣,他剛才還在想這件事。
就是不知道柔兒會不會回答,畢竟他在蘇縣六年,從未聽說繁花樓的東家現身過,想來身份不一般。
誰知柔兒聞言後卻是掩嘴輕笑。
“公子莫怪,奴家原本以為您會問一些複雜的問題。”
“沒曾想竟是關於我們東家的。”
“其實有不少人都打聽過我們東家,只是……”
見柔兒遲疑起來,吳輕舟似是有幾分急迫。
“柔兒姑娘,在下當真是好奇的緊,還望告知,我可以保證絕不外傳。”
似是擔心柔兒不信,吳輕舟竟還想當場起誓。
柔兒連忙將他攔住,輕聲道:
“公子不必如此,奴家並非是不想告知,只是奴家也不知東家究竟是何人。”
“繁花樓內,恐怕也唯有佟媽媽知曉東家的事情,奴家和姐妹們平日裡也都是聽佟媽媽的。”
這個答案明顯不是吳輕舟想要聽到的。
他的神情瞬間落寞了不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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