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斬後奏,皇權特許。
光是這簡簡單單八個字,就足以證明東廠的地位何等之高。
別說是尋常百姓了,就連文武百官,除了那身居高位的幾人外,其他人對東廠可都是敬而遠之。
若有一日東廠錦衣衛登門,他們首先想的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而是立刻自我了斷。
因為這樣還能死的痛快一些,也好過到時候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這便是東廠在外的威名!
“好!好一個東廠!真是好得很!”
姜婉兒連評三個“好”字,卻是不怒反笑。
只是往常那如秋波般的美眸,此刻卻充斥著殺意。
“今日我就在此處,倒想見識見識你們東廠的人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一般無法無天!”
就連尋常百姓都知道當今陛下是何等寵愛這位長公主。
那位東廠廠公見到自己,更是隻有跪地行禮的份兒。
可如今,這些小小的錦衣衛竟然敢不聽自己的命令!
姜婉兒很想知道,他們到底在借誰的勢,不僅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兇,甚至都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等回到京中後,她定要將此事稟告父皇,請他來決斷!
這為首的錦衣衛正是昨日前往戚府帶走了戚雪的刀疤男子。
即便是見長公主動了怒,他的神情也未有絲毫變化,只是拱手施禮。
“殿下,今日我等前來只為捉拿謀害欽差大人的嫌兇回去調查。”
“此事事關重大,還請殿下以大局為重!”
“好大的膽子!”姜婉兒目光冰冷,殺意更濃,“你這是在指責本宮不顧大局?”
“本宮親自為蕭公子作證,這也不能讓爾等信服?”
面對皇族,沒有得到允許就起身乃是大忌!
可刀疤男子卻沒打算遵守這條規矩,挺直腰背後冷聲道:
“殿下,有人指證,這姓蕭的就是謀害欽差之人。”
“下官也已查明,他曾是戚家贅婿,如今卻被掃地出門。”
“因此不能排除他懷恨在心,伺機報復的可能!”
蕭潛曾是戚家贅婿的事情,姜婉兒也很清楚。
實際上,她遠比蕭潛認為的更瞭解他,只是在蕭潛面前,姜婉兒從未提及過這些事罷了。
因為在她眼中,是戚家埋沒了蕭公子這滿腔抱負!
眼下,見錦衣衛拿他曾經贅婿的身份當做罪證,著實讓姜婉兒怒火中燒。
她與皇弟都想拉攏的治世之才,這錦衣衛竟憑藉莫須有的指證就想將他定罪?
可還不等姜婉兒繼續斥責,就見蕭潛從玄一身後走出。
他面色平靜,彷彿事不關己一樣。
就如同前日那晚他遭人陷害之時,縣令不公,換做尋常人早就慌了手腳。
可蕭公子不同,他冷靜的幾乎令人髮指。
雖說那次自己也曾出手相助,才逼的縣令橫刀自刎。
但若是細細想來,即便自己不讓玄一對縣令表明身份,蕭公子應當也是有辦法應對的。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或許只有這句話才能形容他。
“大人,不知指證在下的人是誰?”
見蕭潛發問,刀疤男子冷哼一聲,開口道:“你問這些作甚!”
“我勸你如實交代,免得我等動用大刑,到時你恐怕是後悔都來不及!”
蕭潛笑了,彷彿根本沒聽到這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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