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瞧了釀酒,正因為蕭潛僅僅成功過一次,才更知道這其中過程有多麼的複雜,當真是勞神費力。
若非如此,那他大可每日專門釀酒,想必用不了多長時日,便能買下個大些的宅子。
“蕭兄,你可在家?”
院外傳來吳輕舟的聲音。
蕭潛眉頭輕皺,昨日之事他還沒有忘卻。
這吳輕舟的脾氣秉性雖然很對他的胃口,但他似乎有什麼秘密在身,自己可不願與危機相伴。
誰知譚羽聽到聲音,卻跑過去開了門,蕭潛阻撓都來不及,只能無奈嘆息。
正好這一幕被吳輕舟看到,他便笑著道:“蕭兄,可是不歡迎在下?”
蕭潛能說什麼,直接告訴他我不願再與你往來?
雖心中確實這麼想,但明面上也並沒有鬧到那般地步。
“吳兄說笑了,不知這麼早前來,可是有何事?”
縣學學子有很多知道自己的住所,吳輕舟想要打探也並非難事。
就是不知道他接近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若說只是巧合,蕭潛是斷然不信的。
吳輕舟也不客套,看了看譚羽寫的大字,稍加指點了一番。
見他領悟迅速,便歡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而後才望向蕭潛。
“蕭兄,我是來為昨日之事道歉的。”
“雖然有些事情尚且不能告知於你,但吳某可以對天立誓,絕無害人之心。”
蕭潛聞言,神情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淡然問道:
“若昨日我的回答恰巧相反呢?”
“吳兄,這世上的聰明人太多,愚蠢之人已然不夠用了,又何必惺惺作態。”
這話有幾分針鋒相對的意思了。
可吳輕舟卻彷彿絲毫不在意,依舊是笑容滿面。
“蕭兄果然有大才!”
“不僅文采驚豔,就連這辱罵之語都是如此的清新脫俗,在下受教了。”
得,蕭潛如今可以確信,這吳輕舟哪裡是什麼灑脫,根本就是個二皮臉。
“吳兄若無事,可以指點一下羽哥兒,我還有些事要做。”
見蕭潛在擺弄那奇奇怪怪的物件,吳輕舟來了幾分興趣,便在譚羽身邊坐了下來。
“羽哥兒,你老師這是在做什麼?”
譚羽沒有抬頭,依舊持筆寫著大字,卻能分心道:“釀酒。”
“釀酒?”吳輕舟興趣更濃,他也是個喜酒之人,就是沒想到這蕭兄竟還會這般手藝。
可釀酒的方法他也略知一二,卻不知那兩個相連的木桶究竟有何作用。
直至蕭潛開始動手,他越看越是驚訝,疑問也是越來越多。
蕭潛並沒有因為吳輕舟在,就想著隱藏什麼。
吳輕舟這人雖然讓他有些看不懂,但有一點毋庸置疑,他是個君子。
既是君子,就斷然不會做那種巧取豪奪之事。
時光荏苒,吳輕舟在那越發濃烈的酒香之中也不知過了多久。
連譚羽受不了這種味道,跑回了隔壁都不知道。
而當蕭潛一句“成了”,瞬間讓他回過神來。
正欲問問這究竟是何美酒,竟有如此酒香,誰知還未開口,就見院門猛地開啟,一群人烏泱泱的摔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