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蕭潛笑出了聲。
這戚雪可真是會腦補，或者說，這是顧長寧刻意引導的結果。
自己想要顛覆戚家？當真是可笑至極。
如果他真有這個想法，就憑他這幾年打理生意所知道的那些腌臢事兒，都不需要用什麼計謀，只需要一封書信，戚家轉天就會被查。
“死到臨頭，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你真當做出這種事情來，我還會對你網開一面嗎？”
看到蕭潛在笑，戚雪更加惱怒。
她真的想不明白，為什麼蕭潛要做出這種事情來。
自己懇求過他兩次，他完全可以藉機讓自己懲戒蘇玲，好出了這口惡氣。
可他為什麼非要毀了蘇玲，也毀了自己呢？
難不成，他就真的這麼鐵石心腸，寧可背一世罵名，也要毀掉戚家？
“戚小姐，是非曲直，上天自有公斷。”
“我說過了，此事我是被誣陷的，既然你不信，那我也無話可說。”
“你不是已經派人去府衙了嗎？”
“那咱們等著便是。”
證據確鑿，戚雪見他依舊不知悔改，怒火更甚。
如果他現在肯低頭，說只是一時衝動，說不定自己看在他曾幫自己打理戚家的份上，還會從輕發落，只讓他長個教訓。
可他此刻分明就是在找死！
“好！”
“既然你是這般說辭，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等府衙來人，便按照大夏律法懲處便是！”
說罷，戚雪直接走出了院子。
顧長寧就站在門口，帶著一抹陰謀得逞的笑容看著蕭潛。
蕭潛卻是完全無視了他，心中也在思索，若府衙之人真的被收買了，自己又當如何。
這年頭的冤假錯案多了去了，自己孤身一人，無親無故，即便真的被冤枉致死，恐怕都無人能幫他伸冤。
“哎……到頭來，說不得只能依靠輿論了。”
面對這必死之局，蕭潛也並非一點辦法都沒有。
只是這麼做會破壞自己平靜的生活，若非沒有其他辦法，他其實也不願如此。
心中有了決斷，蕭潛便釋然了。
見顧長寧還站在那裡，便開口問道：“顧解元，既然你做了這局，總該讓我知道是何原因吧？”
“印象中，你我之間好像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顧長寧上前兩步，笑容狡黠的看著蕭潛。
“沒有深仇大恨？”
“蕭潛，你讓我顏面盡失之時，可曾這般想過？”
蕭潛沉默不語，所謂顏面盡失，還不是他顧長寧自作自受。
之所以此刻不反駁，他就是想聽聽顧長寧究竟因何非要針對自己。
他很清楚，顧長寧今日之舉，絕非這一點原因。
“蕭潛，我雖不知你身後之人是誰，不過上次沒有弄死你，只能算你幸運。”
“這次你在劫難逃，即便是你身後之人也保不住你！”
“要怪，就怪你實在是太礙眼了！”
“若非是你，我的計劃怎可能到現在都沒有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