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放任著吳輕舟在地上呼呼大睡,方子傑在這種奇奇怪怪的氛圍中吃完了這頓飯。
“前輩,時候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拜訪。”
“嗯,路上小心。”
蕭潛將方子傑送出門外,這才回來走到吳輕舟身旁。
用腳踢了踢他,見他毫無反應,便只能無奈嘆息。
醉酒之人會給人一種很重的感覺,蕭潛有些費力的將他拖進了屋子裡,扔到了自己的床上。
無論怎麼說,吳輕舟都是客人,不好真的讓他在院中睡上一夜。
那自己今晚就只能將就一下了。
於是蕭潛將院中的長凳搬進來兩個,再將廢棄的門板搭在上面,也算是一張簡易的床榻。
可正要躺下來試一試,卻感覺有什麼東西叮了自己的後脖頸一下。
他抬手摸了摸,可下一秒,就感覺頭腦昏沉,眼前也是越來越黑。
直到身體失去平衡,向前栽倒。
臨近失去意識前的一刻,又聞到了那被掩蓋在酒香之下的香味。
這一次,他卻聯想到了某個人,只是那曼妙的身影還未浮現出來,他就徹底昏了過去。
然而他是昏過去了,可床上的吳輕舟卻在此時坐了起來。
他除了臉色微紅之外,根本沒有一絲醉態。
“蕭兄釀的這酒當真是烈的可以,即便是我,最多也只能喝下三碗,再多的話,估計就會有所影響了。”
“行了,今晚他就交給你了。”
“記住,無論如何,不能再讓他與戚家有所關聯。”
說罷,吳輕舟便起身往外走。
只是走到門口的時候又停了下來,換上了一副打趣中卻又夾雜著幾分認真的口吻。
“話說回來,蕭兄也算是良配。”
“你若假戲真做,倒也不失為一樁美談。”
“怕就怕他會多想,認為咱們用了手段逼他就範,到時候可就不好相邀了。”
“罷了,這些事你更有經驗,自己決定吧。”
吳輕舟走了,屋中的另外一人始終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音。
她就這麼抱著蕭潛,看著他的睡顏。
半晌後,她這才將蕭潛拖到床上,將被子抖開蓋在了他的身上。
而後猶豫了片刻,褪去了身上的黑袍,然後是紅色紗衣,直至留下貼身衣物後,才鑽到了被子之中,閉上了眼睛。
……
轉天清晨,姜婉兒心情愉悅的朝縣學的方向走去。
身後是牽著囡囡的小桃,還有將手搭在刀柄上的玄一。
昨天一整天她都待在客棧之中生悶氣。
氣玄一非要將她帶回客棧,以至於沒聽到蕭潛和吳輕舟說了些什麼。
好在玄一拗不過她,向她認了錯,這才讓姜婉兒舒心。
於是今天一大早,她便想去找蕭潛,問問吳輕舟是不是跟他說了那位心愛女子的事情。
來到小宅門外,見院門沒關,姜婉兒便探頭看了看,見羽哥兒正在桌上寫字,於是輕輕喊了一聲。
“羽哥兒!”
見是姜婉兒,譚羽似乎很高興,但還是先行了一禮,這才開口道:“婉兒姐姐,囡囡來了嗎?”
這個稱呼是姜婉兒讓他改的,見他上來就問囡囡,姜婉兒會心一笑。
“來了,來了。”
“你老師呢?怎麼沒看到他?”
譚羽很老實,聽姜婉兒詢問,便開口道:“老師在屋中睡覺呢,身旁還有一位姐姐,我就沒去打擾。”
“什麼?蕭潛在和女子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