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無極接過楊采薇手中的籠子,入手略沉,籠中兩隻灰毛老鼠不安地竄動著,吱吱亂叫。
他直接將其中一隻老鼠倒提出來,動作輕柔卻不容反抗。
他走到盛放蠱蟲的器皿前,姬如雪也好奇地湊上前來。
凌無極注意到姬如雪的目光,微微一笑,將手中的老鼠放進器皿。
老鼠一接觸到那些蠕動的蠱蟲,便開始瘋狂掙扎,發出淒厲的叫聲,短短几息之間,便變得狂暴起來。
凌無極眉頭緊鎖,將實驗結果仔細記錄在冊,同時觀察著另一隻老鼠,它在籠中瑟瑟發抖,似乎預感到了同伴的命運。
姬如雪看著凌無極一系列的動作,秀眉微蹙,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輕聲問道:“凌公子,你這是在……”
她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眼神中充滿了疑問。
凌無極將目光從器皿中移開,看向姬如雪,解釋道:“我在研究這些蠱蟲的特性,希望能夠找到剋制它們的辦法。”
他指了指器皿中已經發狂的老鼠,“這些蠱蟲能夠迅速侵入生物體內,破壞其神經系統,導致其失控變異。”
姬如雪神色震驚,她雖然武功高強,也曾聽說過蠱毒的厲害,卻還是第一次目睹蠱蟲的威力,心中不禁對凌無極的冷靜和細緻感到佩服。
她略一沉吟,開口道:“凌公子,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研究方法,不知能否讓我參與研究?”
凌無極點了點頭,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當然可以,姬姑娘若能幫忙,自然是再好不過。”
兩人便開始合作研究。
凌無極負責實驗和記錄,姬如雪則在一旁協助,並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
研究過程中,姬如雪不經意間流露出對蠱蟲習性的瞭解,甚至說出了一些連凌無極也不甚清楚的細節。
凌無極一邊觀察著姬如雪的神色,一邊故作輕鬆地調侃道:“姬姑娘對蠱蟲似乎頗為了解啊,莫非以前也研究過?”
姬如雪眼神閃爍,避開了凌無極的目光,輕咳一聲,掩飾道:“只是略有耳聞罷了。”
凌無極嘴角邪魅一笑,沒有繼續追問。
姬如雪看著凌無極專注的模樣,心中暗道:“凌無極,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你會有如此獨特的研究手法,又為什麼會藥宗的九脈神針?難道真的是藥宗弟子?”
此時,義莊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屋內的寧靜。
趙立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對著凌無極拱手說道:“凌仵作,柳姑娘請您立即前往寒潭寺,元廷方丈回來了!”
凌無極聞言,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元廷方丈德高望重,或許能從他那裡得到一些關於萬毒門的線索。
他站起身來,準備動身。
姬如雪聽到“寒潭寺”三個字,眼神微微閃爍,開口道:“凌公子,我也想去。”
楊采薇也走了過來,拉了拉凌無極的衣袖,說道:“無極哥哥,我也想去看看。”
凌無極看著兩人期待的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一起去。”
三人跟著趙立一起前往寒潭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