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鼎天的眼皮微微顫動,隨即緩緩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不再像剛才那般迷離,而是帶著一絲清醒與迷茫。
他環顧四周,目光最終落在凌無極和楊采薇身上,聲音沙啞,“無極,采薇...”
楊采薇見狀,心中一陣欣喜,連忙上前握住父親的手,語氣中帶著關切:“爹,您恢復了。”
楊鼎天神色中帶著一絲疲憊,他緩緩坐起身來,揉了揉太陽穴,眉頭緊鎖,彷彿在回憶著什麼。
片刻後,他忽然抬起頭,語氣有些急促:“無極,我……我剛才是不是說了什麼?”
凌無極神情一凝,目光與楊鼎天交匯,語氣平靜地回應:“義父,您剛才提到了丟失的東西,還說那兇手偷走了它。”
楊鼎天的臉色驟然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無極,采薇,這件事我一直沒告訴你們,因為……牽扯到了十年前的一樁舊案。”
楊采薇聽到“舊案”二字,心中不由得一緊,眼神中滿是疑惑與擔憂:“爹,什麼舊案?什麼東西丟了?您別急,慢慢說。”
楊鼎天深吸一口氣,似乎在下定決心。
他的目光在凌無極和楊采薇之間來回掃視,最終停在了凌無極身上,語氣沉重:“十年前,鎮上發生了一樁命案。死者是藥宗的弟子,死狀極其慘烈,所有人都認為他是被仇家所殺。但我在驗屍時,發現了一些蹊蹺……”
“正當我還想要繼續調查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出現在義莊,自稱是天道宗弟子假意接近我,之後趁著我不注意用了什麼攝魂手段,讓我失去了心智。”
凌無極聽到“天道宗”三個字,眼神驟然一凝,“又是黑袍的天道宗弟子。”
他目光直直地看向楊鼎天,語氣沉靜地問道:“義父,那丟了什麼東西?”
楊鼎天沉默了下,眼神中帶著一絲追憶,語氣憤恨道:“那是我放在藥宗弟子上找到的重要證物——那藥宗身體內攜帶的一塊碎片,碎片上刻著一些奇怪的符文。”
楊采薇聽到這裡,心中更加不安,忍不住問道:“爹,那碎片怎麼丟了?”
楊鼎天嘆了口氣,語氣無奈:“那時候已經瘋癲了,我被人汙衊盜入獄了,當我再回來義莊找碎片的時候,就已經找不到了。”
凌無極聽完,一副深思的模樣,平靜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凝重:“義父,按照目前的資訊來說,你覺得偷走碎片的人,是那個天道宗黑袍人?”
楊鼎天沉默片刻,感慨道:“當年追查此案時,鎮上曾出現過一些外來人,行蹤詭秘。”
“看起來嫌疑人還不少。”
凌無極想了想,沉思了幾秒,說道:“義父,其實最近在平安縣發生了一起天道宗的命案。”
“我們最終鎖定的目標正是義父口中所說的黑袍人。”
聽到這句話,楊鼎天表情一怔,神色之中帶著一絲的驚恐,“什麼,那黑袍人又出現了?”
“我們懷疑他殺害了天道宗的聖女,沒有想到他當年居然還傷了義父。”凌無極語氣逐漸憤怒了起來,厲聲道。
楊鼎天誠惶誠恐,對於黑袍人由內而外的恐懼。
凌無極看著楊鼎天的模樣,以銀針落穴,令楊鼎天再次入睡。
“采薇,你好好照顧義父,我去一趟衙門。”
衙門內,如火如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