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可是用來煉器的地火煉器房啊。
煉器房執事的弟子衍火本以為張懸來這裡是弄點輔助修煉鐵布衫的武道道具工具等等。
鐵布衫的修煉,確實是需要很多道具。
但是他萬萬沒想到,張懸真是跑到這裡來修煉的。
直接在地火第二層修煉了。
這是人幹得出來的事情嗎?
這可是用來煉器的地方,不是用來修煉的啊。
而且這裡地火的氣息這麼濃郁,地火的炙烤那麼熱,即便是在這裡煉器的弟子要求都很高,都要做好防護。
反正少林上千年的歷史了,從來沒見弟子跑到這裡練功的。
不過好在沒出事,尤其是看出張懸暫時沒什麼大礙,衍火見狀暫時也沒有阻止。
“衍火,這?”別說衍火了,就是煉器房的煉器僧人都愣住了。
衍火伸手攔住眾人道:“沒事,你們煉你們的器吧。”
煉器弟子,包括一些中年煉器僧人知道張懸的的名字,但是不知道眼前這人就是最近比較出名的死脈張懸,他們更是問道:“這個外門弟子是誰啊?怎麼在這修煉?這是修煉的地方嗎?”
幾個煉器僧人的表情很誇張。
一邊看著正在修煉的張懸,衍火把張懸的事情說了一下。
“他就是衍空?”一箇中年煉器僧人不敢相通道。
“這?”其他人也是一愣。
接著中年煉器僧人:“這不是胡鬧嗎?哪有這麼鍊鐵布衫的?這會出人命的。這能練出什麼來?”
“就是。再說了,他一個鐵布衫再怎麼練,也不可能跟金鐘罩等比啊。衍火你快勸勸他吧。他怎麼這麼死心眼啊,我聽說宗門就是可憐他,給了他一個名額。他還真當真了啊?”
“是啊。”其他人也是附和。
另一個煉器弟子更是道:“衍火師兄你還是趕緊讓他走吧,他要是出事了咱們得跟著倒黴啊。”
對比之下,大家甚至都不是不看好張懸的問題了。
而是擔心張懸練出事兒來,覺得張懸想要彩頭想瘋了。
“幾位師兄師叔,你們就不用管了,他拿著玄業和玄悲師祖的手牌,咱們多少還是得給點面子的。讓他練吧,你們忙你們的吧,只要沒出事你們就別插手了。”衍火則是說道。
“啊?這?”眾人面面相覷。
眾人著急,覺得張懸腦子可能壞了。
其實衍火何嘗不是?
他甚至感覺張懸可能被唐前輩給騙了。
衍空師弟,這真的是崆峒派唐繼海前輩教你的嗎?你會不會領悟錯了?
或者,他是不是在騙你,或者騙、戲耍鶴刀門的段師兄?
不管怎麼說,震驚之餘,衍火都替張懸擔心了起來。
別說衍火覺得這種修煉鐵布衫的方式根本不靠譜了。
就算假設靠譜。但即便是有效果,可衍空師弟你的鐵布衫練得再強,能有人家金鐘罩強?能有其他門派弟子的內功級防禦功法強?能防得住人家的內力級別的攻擊?
他感覺張懸想要下個月大比的彩頭想瘋了,太不自量力,也太病急亂投醫了。
而此刻的張懸則是完全顧不上,也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和想法了。
他只想驗證自己對唐前輩八字真言的理解對不對。
此刻,地火岩漿般的熱浪瞬間包裹張懸全身。
滾燙!非常難受!
尤其是一開始還好,還不是太強烈,只是有些不舒服。
但是很快,那股瘋狂的灼燒感,那種就好像前世手不小心摸到了炒菜的熱鍋一樣的痛苦很快襲來。
而且是全身彷彿在鐵鍋上滾一樣,怎麼變換位置都被灼燒。
或者說,那是一種走入地獄,在上刀山下火海,掉進油鍋的感覺。
不過張懸卻是沒有退縮。
嘴角稍微嘶嘶嘶的抽抽了一下,張懸趕緊按照少林鐵布衫的心法運轉,調整。
看到這一幕,其他正在打鐵、煉製兵器的煉器僧人們都是臉色稍變。
那衍火師兄更是緊皺著眉頭。
衍空師弟啊,要不停下吧。
何苦呢?反正你再怎麼拼也不可能贏,也拿不到彩頭。你還不如跟我師傅說的一樣,下個月底就當見見世面了呢。
雖然跟張懸算得上素不相識,但是多少知道張懸情況的衍火師兄都有些不忍,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張懸不知道這些。
此刻的他強忍著修煉著。
隨著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他的身體出現了變化。
伴著地火的氣息和籠罩,張懸面板表層如同被千萬根燒紅的鋼針刺入,鐵布衫的「鐵面板」在高溫下劇烈膨脹,毛孔滲出細密血珠,又被地火瞬間蒸乾成焦痂。
很疼,但是這種變化卻是讓張懸異常的興奮。
而又過了一會兒之後。
張懸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銅肌肉】纖維在地火輻射中發出細微的、只有自己能夠聽到「滋滋」聲,如同鍛鐵般反覆拉伸延展。
是的!反覆拉伸延展!
反覆膨脹!膨脹,延展,延展拉伸!
我猜對了!
唐前輩真乃神人也!
有用,果然有用!
說實話,這種變化讓張懸欣喜若狂。
但是期間的痛苦,真的是撕心裂肺。
從外面看,張懸的面板都是通紅,都出現裂痕,都在滲血。
張懸的臉也是通紅,彷彿被灼燒一樣。
張懸的額頭後背,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滑落和流下來。
同時,這滲出來的血、汗珠更是很快在張懸的面板表面蒸發、蒸乾,變成一層層的蒸騰的、彷彿煙塵一樣的水汽。
而閉著眼睛的張懸的表情?
有些猙獰,全是痛苦。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看不下去了,真的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都動容了。
這一幕看的衍火,甚至看的周圍不時地瞥一眼的、正在煉器的煉器僧人們都有些動容,甚至有些心疼。
“之前知道這個衍空,聽說他修煉很拼命,對自己特別狠。但是沒想到這麼狠,這麼拼。”一個一邊輪著錘子鍛打武器,一邊看著的中年煉器僧人忍不住說道。
“是啊。怪不得宗門給他機會,就這拼命的勁兒,這修煉態度,換做是我我也心疼,我也得給他機會啊。”現場這些煉器僧人對張懸的態度也發生了變化。
這已經不是同情的問題了。
而是對張懸這個人的認可。
他們終於明白這個死脈的,按理來說應該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地位最低的外門弟子,為什麼宗門這麼多人喜歡他,宗門都一而再再而三的給機會了。
“這樣的弟子,他但凡不是死脈,但凡能修煉內功的話,我覺得他總有一天能成大事的。”煉器房的僧人都動容了。
“是啊。”其他年長一些的僧人也是附和。
現場那些年輕一點的煉器房內門弟子雖然沒說話,但是心中也是點了點頭,顯然被觸動了。
此刻的張懸不知道這些。
此刻的他強忍灼痛運轉鐵布衫心法,引導地火能量滲透深層組織。
並且嘗試去施展鐵布衫,試圖去存鐵布衫招式。
張懸整個人已經完全投入在了修煉中,痛苦中。
總之在這個過程中,在疼的受不了的時候,張懸會稍微停一下,服用和往身上抹一些療傷和蘊養恢復身體的藥劑。
然後,試著施展一下,看看能不能被認可,能不能存下。
存不下,再繼續,再重複。
當再受不了的時候,張懸趕緊再抹藥。
然後再重複。
地火的熱度,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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