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和尚,你一萬層金鐘罩?

第145章 張懸: 段師兄來信!八字真言求助!

“結果呢?唉,還用說嗎?動靜越大,說明衍空師弟修煉越是艱難啊!”一個訊息靈通的弟子搖頭,“據說還是不行!那最後一式,怎麼也突破不了,真氣逆行,氣血震盪,差點受了內傷……”

“唉,也是意料之中。衍空師弟……畢竟是死脈開脈啊。”另一個弟子嘆道,惋惜之情溢於言表,“天賦異稟,悟性絕倫,可偏偏在最根本的根骨血脈上……唉!外功極致可入先天,但那已經是武道盡頭了。想要再進一步,窺視更高深的意境,駕馭更強大的力量,沒有雄厚精純的內家真氣做根基,終究是無根之萍,空中樓閣啊!”

“是啊,血脈太低了。這是無法改變的。而且通脈丹越往後效果越差,最多隻能提升一個大境界。衍空師弟已經完了。”

“誰說不是呢?看他練外功時那驚世駭俗的速度,簡直是天神轉世!可一到內功精進的關口……唉,老天爺給了他開了一扇絕頂的天窗,卻又把通向更高殿堂的登天之梯給生生截斷了!”

另一個內門弟子也是點了點頭:“是啊,上蒼太殘酷了。讓他有了修煉內功的機會,但又同時給了他絕望,唉。”

“可惜了,真的可惜了!難道真是曇花一現?死脈開脈的奇蹟,終究無法突破血脈的桎梏?衍空師弟,怕是真的要……泯然眾人矣了。”

一聲聲沉重悠長的嘆息,道出了許多少林弟子此刻共同的想法——同情,惋惜,還有一絲對於命運的無力感。

那個曾在外門以外功之軀震撼、攪動風雲的衍空師弟,似乎終究無法逃脫血脈的宿命,要在浩瀚艱難的內功修行之路上,徹底掉隊了。

……

少室後山,古松崖壁。

張懸不知道這些。

張懸渾身已被汗水浸透,衣衫襤褸,裸露在外的面板上佈滿青紫色的瘀傷,甚至有些細小的傷口正在滲出細密的血珠。他急促地喘息著,如同瀕死的野獸,每一口氣都帶著滾燙的熱流。

疲憊感如同萬噸巨石,沉甸甸地壓在他的靈魂上,幾乎要將他的意志碾碎。

此刻,他正死死盯著眼前光滑如鏡、卻又被他用血肉之軀砸出無數細微凹陷的巨大崖壁,那是他這幾日瘋狂修煉大力金剛掌的“道場”。

難!太難了!

自從進入第七層大力金剛掌的儲存之後,在修煉到第七層之後,自己徹底修煉不動了。

每天只能存不到十招!

饒是自己如何努力,自己如何拼命,都不能存進。

張懸試過透過丹藥臨時提升實力,但是最多也就儲存效率提高三倍左右。

也即,三十招!

不夠,遠遠不夠!

三十招的儲存,杯水車薪。畢竟想要存滿第七輪,需要儲存的招式數量太大太大了!

乃至十萬級的。

夜色如濃墨般浸染少室山,張懸周身紫金佛光早已內斂,唯獨眉宇間凝著化不開的沉重。但此刻修煉的滯澀感,卻比突破瓶頸時更令人窒息。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運轉心法。剎那間,丹田內那稀薄的內力彷彿變成了熔化的鉛液,沉重而粘稠地順著經脈艱難爬行。

每一寸推進都像是在撕裂凝固的瀝青,尖銳的疼痛伴隨著極致的遲滯感,衝擊著他的神經。這與之前服用“生還丹”時內力如江河奔湧的暢快感,判若雲泥。

“哧……”汗水瞬間浸透了他的僧衣,額角青筋暴起。意念沉入識海中的功法面板,那代表著第七層修煉進度的字元冰冷地懸浮著。

與第六層儲存過程相比,第七層的儲存彷彿變成了在無垠荒漠中用手一粒粒撿拾砂礫的工程。

時間在痛苦中緩慢流逝。山間的蟲鳴、夜風的嗚咽,此刻都成了刺耳的噪音,干擾著他全神貫注的凝聚。一個時辰(兩小時)過去,那粘稠的內力終於在他意念的極致牽引下,艱難地存下了一招。

【少林大力金剛掌,儲存+1】

“呼……”張懸猛地洩了口氣,整個人幾乎癱軟下來,胸膛劇烈起伏。兩三個小時!僅僅為了儲存這一招!

絕望如同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繞住他的心臟,勒得他幾乎窒息。這效率,與第六層後期那幾何級飆升的儲存速度相比,簡直是從雲端跌落泥沼。

他回想起在第六層時,紫色暖流加身,儲存過程的酣暢淋漓;

想起了此前儲存破戒刀等的痛快。

如今這一切都成了遙不可及的幻影。

他下意識地想到了釋放。釋放面板上那近百萬招庫存的《大力金剛掌》,換取海量的紫色暖流!這念頭如同誘人的毒藥。暖流是鑰匙,能解鎖感悟,提升潛力,甚至直接拔高內力修為!或許能一鼓作氣捅破這第七層的修煉桎梏!

“不能放……絕對不能放!”張懸咬著牙,生生將這慾望壓回心底深處。喉嚨裡泛起一股濃重的鐵鏽味,是壓抑過甚氣血翻騰的結果。

萬一釋放完了,存不夠新的,到時候去魔教的神秘遺蹟可就完了,沒有自保的能力了。

深深的疲憊與無力感席捲全身。他看著識海面板上那可憐存量和進度。

“不管了,繼續!勤能補拙!一點點衝擊,其他的先不管了!與其內耗,不如沉下心來全都投入到修煉中!”張懸喃喃。

張懸貴在心態好。

夜色將近。

他強迫自己再次沉靜下來,拋開一切雜念。重新調動那如陷泥沼的內力,開始新一輪的、笨拙到近乎徒勞的搬運與凝聚。

指尖因過度用力而微微發白,汗水沿著下顎滴落,在冰冷的山石上暈開一小片溼痕。

每一點內力的挪動,每一次意念對掌意雛形的捕捉,都如同在萬仞絕壁上用指甲摳著岩石向上攀登,緩慢、痛苦、且隨時可能滑落深淵。

遺蹟倒計時的滴答聲,彷彿敲擊在他緊繃的神經上。

除了咬牙硬扛這非人的煎熬,用時間和毅力一點一滴地去堆積那渺茫的進度,似乎真的別無他法。

這條路,孤獨而漫長,每一步都踩在吃力的邊緣。

而就在張懸拼命修煉,而不得寸進的時候。

“衍空師弟?我就知道你在這裡!”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張懸一愣看去,原來是跟自己關係不錯的,迎客堂的內門師兄衍京。

“衍京師兄?你怎麼來了?”張懸道。

衍京走上去,道:“哦,是這樣。是鶴刀門的段飛鴻師兄託人送來的信!指明給你的。剛送到迎客堂,我怕有急事,就趕緊給你送過來了。”

“哦?是段師兄寫給我的?”張懸一愣,趕忙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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