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所修的《血屠大法》正是以吸噬他人精血、熔鍊他人功力為根基的曠世邪功!
血屠大法,有點像前世張懸世界的吸星大法、北冥神功等邪門功法。
總之,由血屠來執行抽取內力的環節,不僅精準可控,更能最大程度地掠奪、煉化目標功力化為己用,效率無人能及!這才是聖女派血屠親自前來的核心原因——既要完成試探打壓,也要確保萬無一失地將張懸的實力限制在可控範圍之內!
不過這不僅僅是削弱實力那麼簡單!強行抽取內力,尤其是根基未穩者,輕則傷及本源,導致日後修煉艱難甚至停滯;重則引發內力反噬,經脈寸斷,成為廢人!
聖女之意昭然若揭:不僅要利用張懸“符合”遺蹟限制的身份進入其中為魔教效力,更要藉此機會,給這個她始終無法真正掌控的變數套上最堅固的枷鎖!
以奪取功力和更惡毒的禁制為手段,既是嚴厲的警告和打壓,亦是確保張懸在遺蹟之行中徹底失去掀桌子的能力,只能老老實實充當一顆俯首帖耳的棋子!
但是。
“大人!萬萬不可啊!”赤眉幾乎要驚跳起來,聲音因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利,“此子……此子身上有古怪!那晚少室山腳十萬大軍潰散……很有可能就是他乾的,而不是玄奘神僧。雖我等不知具體,但衍空絕非表面這般簡單!屬下認為,不可輕易試探,至少在沒有做好萬全準備之下,不可招惹他啊。何況他還是我聖教的堂主,算起來是我們的人,莫要兩敗俱傷啊。”
崔劉才也急切補充道:“是啊,大人!他能在諸多通脈丹催伐下僅開出下品血脈,這本就透著詭異。死脈強開,豈是尋常?若貿然動手試探,一旦激怒了他,萬一……”
“呵……”一聲極其怪異、如同生鏽鉸鏈強行拉扯的短促嘶鳴,猛地從血屠腹腔中擠出,充滿了赤裸裸的輕蔑與暴虐!恐怖的威壓驟然暴增數倍,如同億萬斤粘稠的血漿轟然壓下!
“無知鼠輩!也敢妄測深淵?!”血屠的聲音帶著碾碎一切質疑的狂傲,“區區一個下品初階,開脈不過須臾的螻蟻,縱有奇遇,能奈我何?十萬兵禍?少林危局?那等驚天之局,豈是他一介微塵所能操控!你等眼界,不過井底之蛙!吾《血屠大法》大成之日,爾等祖輩尚在襁褓!他若是龍,吾便抽其龍筋;他若是虎,吾便拆其虎骨!血光所至,萬物為噬!安敢在吾面前饒舌聒噪?!”
吾《血屠大法》大成之日,爾等祖輩尚在襁褓!
血屠這話如果對其他人,諸如對崔劉才等中青年魔教強者來說,可能沒什麼。
但是,這話竟然是血屠對赤眉老鬼說的。
要知道,赤眉老鬼已經是一百幾十歲的人了啊。
同時,血屠冷冽的一出手,而且是輕輕的一出手。
下一瞬。
“噗!”赤眉、崔劉才等人如遭萬鈞重錘轟擊胸口,齊齊悶哼一聲,口鼻噴濺出血沫,臉色瞬間灰白如紙,身體被死死按在地上,骨頭都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這還是血屠沒有想殺人,沒有重傷幾人的情況下。
輕輕一動,叱吒風雲,曾經跟高僧級別武者平分秋色,甚至還殺過高僧級別強者的赤眉老鬼,竟然直接大口吐血。
血屠的實力可見一斑。
好強!
此刻就連赤眉老鬼也是震驚、驚恐的看著血屠。
他早就知道聖女殿下的血屠不但神秘,而且實力恐怖。
只是此前從來沒機會見。
而此刻,他算是見識到了,他的臉色更是一變再變。
他知道,這次那個和尚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無他!第一,血屠的實力,太強了!
第二!血屠的功法太邪門!他知道張懸的肉身防禦、攻擊力、身法都很強。
但是這些東西對《血屠大法》太邪門了!不是張懸遇到過的任何功法。
而且血屠大法一旦出手,就會直接吸人的內力乃至血肉、功力!到時候內力、血肉功力等被吸走,以他張懸的實力,肯定瞬間失去戰鬥力!
他的防禦、他的身法和破戒刀,直接成了擺設!
一個人的內力、功力都沒了,他怎麼出招?還不是等死?
而且因為血屠的實力境界內力太過強,張懸根本沒有反抗的能力。
總之,赤眉老祖臉色變了。尤其是發現阻止不了血屠大人之後。
“此時已決,誰敢再造次,格殺勿論!哼!”而看向赤眉老祖等人,血屠冷冷的說道。
血屠的驕傲與霸道不容置疑,他對自己的《血屠大法》有著絕對的信心。
在他眼中,衍空不過是一個血脈低劣、開脈不久的廢物,即便有些秘密,也絕對無法抵抗這門能吞噬萬物、掠奪一切的恐怖邪功!
聖女派他前來,便是要用這最霸道、最直接的手段,徹底掐滅張懸任何可能的反抗意志,將其釘死在奴僕的位置上!
我血屠要避這個衍空的風頭?哼!
絕對的寂靜再次籠罩了破敗的宅院,只有粗重痛苦的喘息聲和血液滴落的微弱聲響。那令人窒息的腐血氣息愈發濃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