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夏,烏東市。
曾經繁華的東部城區,此刻已經淪為一片斷壁殘垣。
沖天的煙塵與狂暴的能量波動,將天空都染成了一片灰黃色。
廢墟的中央,數十道強橫的氣息正在激烈碰撞,每一次交手,都引得大地顫抖,殘存的建築轟然倒塌。
一方是崑崙所屬的武王強者,而另一方則是從第三監獄中逃出的窮兇極惡之輩,一個個氣息暴戾,出手狠辣,招招都奔著同歸於盡而去。
“吼!”
一聲震天怒吼。
一名身材魁梧如鐵塔的越獄武王,渾身肌肉墳起,青筋暴突,其身後竟是隱隱約約顯現出一尊高達數十米的巨猿虛影。
他一拳轟出,巨猿虛影隨之咆哮著揮動巨臂,那恐怖的拳風,竟是將空間都打出了肉眼可見的漣漪,硬生生將兩名崑崙武王的聯手攻勢給砸得粉碎。
兩名崑崙武王齊齊吐出一口鮮血,身形暴退,臉色凝重到了極點。
這幫瘋子,根本不計後果!
雙方的實力本在伯仲之間,但這些越獄武王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崑崙一方竟是隱隱落入了下風。
就在戰局愈發焦灼之際。
戰場中央的虛空,毫無徵兆地盪開了一圈圈漣漪。
一個身穿樸素灰袍的少年,負手從那空間漣漪之中,不急不緩地走了出來。
他出現得如此突兀,卻又如此自然,彷彿他本就該在那裡。
激戰的雙方,動作皆是不由得一滯,紛紛將戒備的視線投了過去。
朱濤環顧四周狼藉的戰場,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
他沒有理會那些充滿敵意的目光,只是抬起手,輕輕一揮。
嗡!
無數道肉眼難辨的金色氣線,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八方爆射而出。
那些氣線在空中飛速交織,穿梭,只在呼吸之間,便編織成了一張籠罩了方圓近千米的巨大天羅氣網,將整個戰場都封鎖其中。
這一下,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這是何等精妙的能量操控!
“吾乃東海蘇陽座下大弟子,朱濤!”
少年的聲音並不響亮,卻清晰地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特來支援諸位!”
崑崙武王一方,聞言先是一愣,隨即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蘇陽的學生?
援軍到了!
為首的一名崑崙武王,立刻朝著朱濤的方向傳音,語氣急切:“小友來得正好!這幫囚犯拘捕,速來相助!”
越獄的武王們則是面露兇光,那巨猿武王更是咧開大嘴,發出一陣嘲諷的狂笑。
“哈哈哈!東海蘇陽?他自己不敢來,派個乳臭未乾的小子來送死嗎?”
朱濤對那邊的叫囂充耳不聞。
他只是平靜地看著崑崙一方,手中那枚銘刻著金色龍紋的奇特長針,微微一顫。
嗡!
龍紋針瞬間分化作數千枚細密的金色氣針,如同一個由光點組成的蜂群,懸浮在他身側,發出細微的嗡鳴。
他看著崑崙武王,開口問道。
“諸位前輩。”
“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朱濤這句話一出口,整個戰場都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崑崙的武王們,一個個表情都有些發懵。
要死的,還是要活的?
這小子,口氣未免也太大了吧!
雖然他們承認,剛才那一手編織天羅氣網的功夫確實驚豔,但這戰場上,可都是貨真價實的武王,哪一個不是身經百戰之輩?
那巨猿武王更是笑得前仰後合,彷彿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
“小子,你睡醒了沒有?就憑你?”
“不如你先問問你自己,是想怎麼死?”
為首的崑崙武王覺得朱濤口氣狂妄,但表示理解!
畢竟是華夏青少年武道大賽的冠軍,還是蘇陽的學生!
最重要的是,朱濤可是擁有法天象氣啊!
他媽的,我要是有法天象氣我比朱濤還狂!
於是為首的崑崙武皇當機立斷,再次傳音道:“小友,儘量活捉!”
“這些人都是從第三監獄跑出來的重犯,身上揹負著不知道多少要案,必須帶回去審判!”
“好。”
朱濤得到答覆,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
下一刻,他身側那數千枚懸浮的金色氣針,動了。
它們沒有化作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而是如同擁有生命的魚群,悄無聲息地,劃出詭異的弧線,朝著那些越獄武王的方向滲透而去。
不快,甚至可以說有些慢。
但每一根針的軌跡,都飄忽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裝神弄鬼!”
一名手持雙刀的越獄武王怒喝一聲,手中雙刀捲起一片凌厲的刀光,朝著飛向自己的幾十根氣針斬去。
然而,那些氣針彷彿提前預判了他的動作。
就在刀光即將觸及的瞬間,它們陡然加速,一個靈巧的轉彎,便輕而易舉地繞開了刀光的範圍,繼續不依不饒地朝著他的周身大穴而去。
“什麼?”
那雙刀武王心中一驚,連忙變招抵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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