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袁天傑腰部猛然發力,手中的大斧在半空中迅速劃過,帶出一道凌厲的弧線,那鋒利的斧刃閃爍著冰冷的寒光,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不寒而慄,想象得出這斧子要是砍在身上,會造成多麼可怕的傷勢。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聽“砰”的一聲巨響!
袁天傑的意識瞬間模糊,他最後的記憶,永遠定格在了一道快速閃過的黑影上。
耳邊,還隱隱約約傳來弟弟袁天偉那撕心裂肺、充滿絕望的喊叫聲……
中午時分,夏長海和王喜棟帶著幾條獵狗,從山上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這次上山打獵,他們的收穫並不理想,僅僅抓到了幾隻野兔和野雞。
王喜棟的挎兜裡倒是還裝著幾隻灰鼠,那是他用彈弓好不容易打下來的。
其實,這樣的收穫才是打獵的常態。
山裡的自然資源就算再豐富,也不可能誇張到隨便伸手就能抓到獵物。
對於獵人們來說,十次打獵,有九次都是空手而歸,這才是大家日常打獵的真實情況。
往常,夏長海和王喜棟下山的時候,總會成為村裡人的談論焦點。
可今天卻有些不同尋常。
村裡的那些老頭老太太看到他們倆,只是簡單地打了個招呼,便又接著聊起其他事情了。
夏長海隱約聽到人群中傳來“袁家兄弟倆”“熊倉子”“打獵”這些詞。
“難道那倆傢伙也去掏熊倉子了?”夏長海心裡暗自思忖,“膽子可真夠大的啊。”他著實沒想到袁家兄弟居然如此大膽。
要知道,熊瞎子可不像野豬,它根本不怕人。
尤其是在冬眠時被吵醒的熊瞎子,那股子兇狠勁兒,就連老虎它都敢衝上去撕咬,更何況是普通的人呢!
所以,一般情況下,沒人會輕易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險。
就算是在最困難的三年自然災害時期,也只有那些走投無路、desperate的人,才會主動去掏熊倉子。
回到家後,夏長海和王喜棟熟練地處理起獵物。
他們先把野兔、野雞的皮剝掉,用清水仔細清洗乾淨,然後就在自家的小院子裡架起了簡易的燒烤。
因為這次的獵物又小又少,不值得分給別人,兩人乾脆決定自己享用。
在那個物資匱乏的年代,自然沒有專業的燒烤架。
不過,有一個廢舊的鋼桶,再加上一些優質的木炭,就足以讓他們吃得滿足了。
燒烤的香味漸漸飄了出去,早就吃過飯的王如海聞到味兒,也順著味兒湊了過來。
王喜棟這會兒玩性大發,帶著點惡作劇的心思,把一個撒滿辣椒粉的兔腿遞給王如海。
這一下可把王如海辣得大喊大叫,嘴裡還嚷嚷著要和王喜棟勢不兩立!
幾個人正玩鬧得開心的時候,院子裡的幾條狗突然全都警覺地站了起來。
它們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門外,嘴裡發出“呼呼”的低沉吼聲,擺出了只有在有陌生人靠近時才會有的警戒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