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八方,那始終響徹的敲鑼打更聲,也悄然止歇了……
邪祟嬰燭尚且如此,更遑論它所操縱的炎龍了。
炎龍本來兇威赫赫,欲要一舉殺滅五人,可在這華光籠罩下,它身上的火焰瞬間萎靡下去,脊背上的五根人燭更是在迅速融化,火焰被壓制得只有豆粒大小的螢火之光,幾欲熄滅。
反觀巡邏隊長等人,本已絕望,但在華光籠罩下,似是某種未知的枷鎖被取下了,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忽的洶湧全身。
一時間,五人只覺得熱血沸騰,戰意盎然!
“殺——!”
感受著滿腔戰意,巡邏隊長不禁大喝一聲。
他一拳打出,只是普通的縱火,但那洶洶火光竟隱隱形成火拳之勢,轟向炎龍。
之前不可一世,彷彿無法抵擋的炎龍,如今早已萎靡,在這火拳之下竟瞬間便被轟碎,化作了火光消散。
這一切變化發生得太快,之前楚絕等人還在冷笑看戲,自詡勝券在握,誰也想不到,僅僅一瞬間便已勝負逆轉!
不止如此,他們明明烏泱泱大幾十人,本應是聲勢浩大。
但這一刻,他們看著那僅有五人的巡邏隊伍,卻是感到一種莫名的心悸,彷彿對方的身體之中蘊含著大恐怖。
還未開戰,西區眾人膽氣便被削了,更似有無形的枷鎖加身,讓他們感到周身乏力,彷彿就連業力的運轉,都受到了影響!
他們都是西區的精銳,身心如此明顯的變化,讓得他們駭然失色。
如此狀態,這一身實力豈非還未交戰,便已被削了三成!?
“楚絕,這東區的傢伙,到底施展了什麼邪法!?”
凌風失態驚呼,連‘將軍’都顧不得叫了,可見心中驚駭。
然而,楚絕的驚駭,卻比他們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他們這些人是兵非將,只知渾身乏力、莫名心悸,卻不知這種變故因何而來,但楚絕身為將軍,又怎會不知?
那是在雙方士氣差距過大的情況下,才會產生的明顯壓制!
但是,事情並不僅於此。
士氣的多寡,只會影響到雙方兵將,但卻無法壓制邪祟,在遊戲中能壓制邪祟的,唯有‘守城結陣’的等級!
但嬰燭可是楚絕耗費了七千軍功,請來的二級邪祟啊!
東區的陣法普一出現,便能形成如此明顯的壓制,這是二級陣法絕對無法做到的,唯一的可能,只能是三級陣法!
“三級陣法,又提升了士氣,還主動進攻北方區域……不,這絕不可能……秦靈那個傢伙,他是如何來的這般多軍功!?”
身為將軍,楚絕知道這些都代表著什麼,可越是細想他便越是心驚。
眼前的壓制是實實在在的,想要做到這一點,無論楚絕怎麼思量,最起碼都需要兩三萬軍功,可這……怎麼可能!?
他底牌盡出,惹得天怒人怨,也才賺到一萬二千軍功,秦靈又是憑什麼,能賺到這般多的軍功!?
越是想,楚絕越是感到心驚膽戰,頭皮發麻。
他殘忍弒殺,但不代表他喜歡送死!
場中的變化,已讓他心中生出了退意,低喝:“東區有古怪,先撤。”
這話一出,西區眾人無不響應。
身心狀態的急速下降,早已讓他們嚇破了膽,饒是邪祟在手,但卻給不了他們一絲安全感,心中戰意早已被這詭譎的變化所磨平。
可是,他們想要退,也得主人家點頭!
呼呼呼——
只聽冷風呼嘯,伴隨著冷風,蘇華的聲音再次響起:“為了這一計‘引君入甕’,死了我東區那麼多人……”
“如今,又豈是你們想走,便能走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