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林自然不能把這部分事情宣告天下,這對自己和王察靈都不是什麼好事。
好在趙金元和霍庭幾人也都是聰明人,從沈林的言語中就察覺到了背後的糾葛太大,他們也不深入詢問。
“那位陸隊長被顧先生您幹掉了嗎?”趙金元再次發問。
“沒有,有一隻很恐怖的鬼和這幫人糾纏極深,我短時間內如果想弄死他們,就得和這隻鬼硬來,這對我們而言不是什麼好事。”沈林咬了一口餅言道。
“好在他們這種手段不是無限消耗的,最多半個月後,陸方會失去這隻鬼的庇佑,屆時他會迎來自己的死期。”
“半個月?那這半個月這幫人肯定會瘋了一樣的報復,哪怕是這位陸隊長為了自己活著,恐怕都會想盡辦法搞我們。”趙金元可太明白這種瀕死的人是什麼心理,他之前混跡黑色地帶見過不少這種亡命徒。
“呵呵,要的就是他們搞我們,如果他們背後的組織放任陸方就這麼去死,我們又怎麼抓住對方的小辮子,我給他們半個月的期限就是讓他們儘可能的暴露出來。”沈林冷笑,他不怕對面反撲,就怕對面不出現。
這幫人隱匿在這個社會的方方面面,背後的民國存在和那個陸老頭更是無從查起,如果對方有意藏起來想依靠沈林手裡現在的這點資訊抓到他們比登天都難。
打蛇不打死就會反受其擾,這個潛伏在時代的陰影裡興風作浪的組織現在事實意義上已經和沈林對上了,對方哪怕現在甘願蟄伏,之後也會想盡辦法找沈林麻煩,還不如現在一次性解決。
搞死一個陸方是搞死,搞死其他人也是搞死,沒區別。
至於報復?對方又拿什麼報復。
父母雙亡,無親無故,在這個時代沈林就是一個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人,除了這個沈林自己一步一步壯大的組織黑爵酒吧,對方根本抓不到任何能威脅沈林的資本。
對方再怎麼報復也只能抓著沈林本人和黑爵酒吧,這基本等於又回到了起點。
現階段的沈林就是不怕他們來,就怕他們不來,他迫不及待的等著這幫人為了陸方竭盡全力,一個爬到總部決策高層的副部長,恐怕在他們這些人裡也是鳳毛麟角,這幫人會就這麼輕易的放棄陸方嗎?
“明白了,顧先生。”趙金元和霍庭點了點頭,三言兩語基本就知道顧先生的謀劃,就是蔡七在背後滿頭霧水。
“抽空和陳作聯絡一下,陸方畢竟還有一個總部決策高層的職位,他只要不傻就一定會拿這身份做文章,接下來這段時間總部可能會受其挑撥對我們施壓,你們透過陳作儘可能斡旋,不必理會。”沈林吃完了手中的燒餅,淡淡的吩咐情況。
“好,這事我來辦。”趙金元應聲,黑爵酒吧內部一直和陳作聯絡的就是他,他自然在這個時候當仁不讓。
“行了,大概情況就這麼多,你們去休息吧,蔡七守崗等趙魏虎他們醒,我出去一趟。”沈林說完話就走了,留下滿臉懵逼的蔡七。
“不是,顧先生,我也跟著連軸轉了一天一夜唉。”
“不是什麼不是,就你一個全乎人你不幹誰幹,好好站崗,出了紕漏別說顧先生,我第一個削你,知道沒?”趙金元沒好氣的給了蔡七一巴掌,懟的蔡七啞口無言。
“知道了。”蔡七撇著嘴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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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林自黑爵酒吧邁出那一刻,就自記憶世界移動到大夏市的數個地帶。
他自深埋地底的諸多厲鬼中取出了兩個。
關押疫鬼的黃金袋和關押鬼樓梯的那一個。
和嶽松的談話給了沈林不少情報,他開始逐漸明白現在這個時代對於很多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有革新會的勇猛開拓,也有冒牌革新會無知無畏的狂妄自大,還有諸如陸方背後的這些人宛如時代的蛀蟲一樣迫不及待的等待著啃食果實。
可無論怎麼說,釘樁計劃成立的安全區對城市和這個時代而言都是絕對意義上的好事,無論是革新會還是陸方背後的組織只要想完成自己的目的,都會去維護釘樁計劃。
蛀蟲的存在也需要希望之樹生長的環境,釘樁計劃就是陸方這些蛀蟲所棲息的希望之樹,他們比任何人都希望釘樁計劃在這個時代完善、穩妥且合理的實施,這是這幫人竊取果實的大前提。
沈林看著腳邊的兩個黃金袋子,腦海中浮現出諸多想法,他開始回憶起和王察靈那通電話的諸多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