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剛破門而入的陸方看著已經徹底死亡的嶽松滿臉不可置信,過於荒誕的現實讓陸方在此刻都無法接受這個結果。
“走。”陸方毫不猶豫的轉身,帶著助理就想走。
小助理忙點頭,整個人神色慌張的一路小跑準備去摁電梯,陸方在同一時間伸手入懷拿出了自己的備用手機,打算撥個電話出去。
沒撥成,因為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道人影,對方在深夜空蕩蕩的走廊中無聲地出現,伴隨著其走出黑暗的步調,走廊的燈光在不斷的頻閃,照耀的眼前的人同樣在黑暗和光明中穿梭,恐怖和壓抑的氛圍到此刻拉滿了。
陸方聽到了讓他心頭一顫的話語。
“陸隊長,能解釋解釋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嗎?”
陸方咬牙,因為承受了莫大的心理壓力在不斷地喘息,他看著眼前恐怖無比的顧先生,諸多解釋的話語在這一刻不知道怎麼開口。
“看來不只是嶽松自己,你們似乎都認定了我拿嶽松沒辦法,鬼當鋪的相關情報在你們內部流傳的很廣啊。”沈林在光暗的轉變中,微笑著看著陸方,這一幕在燈光的頻閃下極為駭人,尤其是走廊盡頭那彷彿無盡的黑暗,陸方感覺自己像是置身在恐怖片中。
僵硬的臉上強撐出一些笑容,陸方乾笑回應:“顧先生,你在說什麼,我們也是透過了諸多手段捕捉到了嶽松潛逃的蹤跡,過來探查,我開車快了些,大部隊就在後面,原本打算先到達之後探查探查情況,沒打算打草驚蛇,只是在樓下看到了顧先生你們的車才想著上來看看。”
陸方把這一切解釋的相對合理,官方本來就在查嶽松的事,陸方在今天中午更是為了此事大發雷霆,揚言總部這麼多經費都養給了內鬼,罵了一眾手下都是廢物。
為了挽回總部的顏面,他們加班加點,多方協調,勢必要把丟掉的面子找回來。
沈林依舊微笑,他眯著眼看向陸方,懶得跟對方辯經,以十分直白的方式去證明一切。
記憶的靈異自四面八方蔓延而出,將陸方當場包裹,沈林一步邁出行走於記憶世界,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刀,揮刀直接把陸方的腦袋砍了下來。
當記憶的靈異入侵現實,屬於沈林的必死襲擊卻像是石沉大海,陸方站在原地臉色陰沉。
他在燈光頻閃愈發嚴重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什麼,而後感知到的靈異襲擊更是為陸方的狡辯判了死刑。
事情到了這一步基本已經明牌,陸方索性放下那顫顫巍巍的德行,眼神如刀看向沈林。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那封不太合時宜的內部公告,恨不得宣告天下你們發現了內鬼,內鬼也因此得到了訊息,我起初也以為你們是好大喜功,形式主義的面子工程。”
“可後來嶽松的逃跑讓我意識到嶽松只是你們的馬前卒,你們在馭鬼者總部的更上層絕對還有人,至於這個人是誰,或者那幾位還無從定論。”
“直到我跟嶽松的談話,他詳細的闡述了你們想要竊取勝利果實的“宏大理想”,試圖當時代的蛀蟲,所以早早的佈局你們口中安樂園計劃所在的城市,想要掌控當地的馭鬼者勢力,保證在安全區徹底形成的那一刻,你們會是這個城市最大的既得利益者。”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就是,佈局民間太慢了,如果我有如此想法,我會滲透官方,以官方的名義行使一切,打著官方的旗號,以再正當不過的各種手段去收服一切,這既不會引起官方的注意,又能掩蓋你們的真實目的,還能站在正當性的制高點。”
“這樣,無論是恐怖復甦徹底爆發之前的時代,還是之後的時代,你們都是既得利益者,一箭雙鵰。”
“單是想到這裡,陸隊長三番四次藉助總部名義施壓,又在總部方面刻意放大黑爵酒吧的問題,營造出這個時代獨有的政治困境,讓黑爵酒吧置於兩難之地,你又在合時宜的時候伸出橄欖枝,種種跡象不得不讓我聯想到這一切。”
“在你意識到我對官方存在部分抗拒之後,你又讓你們組織內不屬於官方馭鬼者開始活動,妄圖展露出部分民間組織和民國殘留的底蘊威逼利誘,藉此招攬。。”
“一個官方,一個民間,要麼被官方大勢壓得妥協,進入你的囊中。要麼被官方大勢逼得逆反,在和官方針鋒相對的過程中被迫和你們合作。”
“陽謀陰謀都有了,一陰一陽兩條路都擺在我們面前,按照普通的形式我們遲早會走上其中一條,陸隊長你好像把我們算死了一樣。”
沈林面對陸方侃侃而談,雙方至此徹底明牌開始打,可不同於在暗處代行總部名義的時候,陸方想到了剛剛死在房間內的嶽松。
嶽松只要不蠢,就絕對使用了那張保命的底牌,可饒是如此嶽松還是死了,這個顧先生比想象中的恐怖太多,恐怖到足以突破鬼當鋪的封鎖殺人,單是這一點就讓陸方的計劃被全方位打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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