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隻鬼的平衡搭建已經很勉強,如果我們再加入一個可能會出現意外。”趙金元皺眉苦思,一時之間沒想到太好的解決辦法。
“代號疫鬼的厲鬼在顧先生您的描述中那樣恐怖,我難以想象想要制衡這隻厲鬼,又搭建平衡要怎麼做到、”
厲鬼平衡的搭建本身就是走鋼絲,釘樁計劃更是走鋼絲中的走鋼絲,稍有不慎可能就會反向危害城市。
被用於釘樁計劃的核心厲鬼不恐怖不足以威懾城市形成安全區,可正因為太過恐怖所以釘樁計劃才難以搭建。
極端恐怖的厲鬼是很難形成平衡的,類似打更鬼這樣規律適合,能力適合,危險程度較小,可恐怖性極高的厲鬼是少之又少的。
在趙金元和霍庭看來,大夏市而今的釘樁計劃具備實施力度已經足夠不可思議,想要在這個基礎上再做加法或者減法都有可能讓厲鬼之間形成的平衡崩碎。
沈林也知道這兩人在想什麼,驟然擴充的資訊量讓他們還一時之間難以消化,沒法提出什麼建設性的意見也可以理解。
“思維不要死板,我教過你們,在恐怖事件中不要侷限於固定思維,遇到鬼只想著用鬼解決的思路是很愚蠢的,過於僵化的思維會在關鍵時刻要了你們的命。”
沈林言談之中象徵性的點了點地圖,開始訴說自己的規劃。
“類似被厲鬼控制的鬼奴或厲鬼衍生的靈異現象都存在一個問題,那就是最核心的厲鬼如果被關押,黃金隔絕最核心的厲鬼之後散落在外的靈異都會猶如無根之萍一樣消失,疫鬼也是一樣。”
“那綠色的熒光是疫鬼在外的靈異衍生,也是這隻鬼成長的關鍵,可一旦我們用黃金隔絕疫鬼,散落在外的熒光都會一併消失,就像從沒出現過一樣。”
沈林說這種話當然不是無的放矢,他的記憶中曾爆發的疫鬼事件就是這樣被解決的,至今沈林還記得那包裹大夏市的漫天綠幕在他關押疫鬼之後快速消失的畫面,就像是陽光下的泡泡被點破了一樣。
疫鬼之後的大夏市熒光盡皆消失,只有兩個特殊點予以保留。
一個是楚立,楚立因為和鬼樓梯的互相合作和利用,利用特殊手段截留了屬於疫鬼的熒光消除了自身的靈異軀體隔閡,成為異類。
這個案例太特殊,基本不具備參考性。
另一個是孫雲,孫雲曾被熒光感染,有轉化為鬼奴的趨勢,後來在疫鬼被關押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孫雲體內感染的熒光沒有消失,也沒有進一步加劇,孫雲就像是從疫鬼手中截留了這部分拼圖一樣,他似乎變相駕馭了熒光,與熒光互為拼圖,處於半人半鬼奴之間,是什麼狀態沈林至今也沒搞明白。
這個案例更為特殊,大夏市數百萬人只此一例,也不具備參考性。
曾經被解決的疫鬼事件向沈林證明了只要阻隔疫鬼和熒光之間的通道,熒光就會開始消失,那屬於大夏市的釘樁計劃隱患也就有了可操作性。
霍庭明白了顧先生想說的話,他環抱雙臂,摩挲著下巴仔細思考。
“顧先生,也就是說,我們只要動用黃金在我們規劃好的場地四周修建一個可操控的安全屋機關,間歇性控制機關封閉安全屋,將厲鬼變相關押,就可以緩解這隻鬼對大夏市的危害。”
趙金元也聽懂了:“疫鬼的熒光侵蝕人體將其轉化為鬼奴需要時間,我們只要掐算好這個時間,在一切開始前阻斷厲鬼,就可以讓大夏市的民眾最低程度免受厲鬼的傷害,又能以熒光間歇性地吸引厲鬼引入我們所規劃的釘樁計劃區域,在厲鬼踏足鬼樓梯時被樓梯關押,就此形成良性迴圈。”
“是這樣,初步估算,這個時期的疫鬼想要完全轉化一個人為鬼奴在半個月左右,開始轉化或許是在第七天,可熒光傳播的過程會讓厲鬼不斷成長,所以我們必須留出富餘量。”沈林看向兩人,給出了一個數字。
“五天,釘樁計劃每開啟五天都需要人為操控安全屋關閉至少六個小時,來最大程度上規避疫鬼對民眾的詛咒傷害。六個小時後確保情況維穩再次開啟安全屋,週而復始。”
這麼做肯定會有疏漏,如果某隻鬼被疫鬼所牽動卻在關鍵時刻遇到了安全屋關閉,熒光消失,那復甦的厲鬼勢必會在安全屋封閉的六個小時內造成一定麻煩,只有在安全屋再度開啟,疫鬼的熒光再次傳播時才會牽引厲鬼再次行走,平息恐怖。
鬼就是鬼,哪怕是釘樁計劃也是以鬼制鬼在恐怖時代營造安全區,幻想這種安全屋一點風險都沒有那基本就是痴人說夢。
釘樁計劃所營造的安全區只不過是將恐怖復甦時代的風險在能力範圍內降到最低,這並不代表毫無風險,哪怕是遊蕩的打更鬼維穩東川市也曾在東川市商場附近屠戮了許多人。
鬼就是鬼,幻想厲鬼打造完美無缺的桃源鄉就是幻想。
大夏市以疫鬼+鬼樓梯的厲鬼組合打造釘樁計劃,可以規避諸多事件爆發已經相當不容易,每5天會有6個小時有恐怖復甦的風險這放在恐怖復甦後期都不算事,彼時許多城市可是每天24小時承擔風險。
你如果5天只有6小時承擔風險還一個勁的抱怨風險太大,那估計太多城市很樂意和大夏市交換。
計劃相對完善,趙金元和霍庭兩人都覺得具備可行性,兩個人現在在考慮的是完全不同的方面。
霍庭在考慮釘樁計劃成功之後無間小隊的守衛方案,趙金元頭疼的則是釘樁計劃建立期間的物資損耗。
雖然場地還沒確定,可跟顧先生談論中趙金元獲悉安全屋的存在之後就知道這筆花費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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