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市總局,某個特殊的房間。
年輕人手戴銬子,坐著並不舒服的椅子,看著掛在面前牆上的電視螢幕,螢幕裡有兩個穿制服的正在對他例行問話。
“呵呵,正常人第一次進局子都會很慌,不少人還會求饒,恨不得把這輩子做的小事錯事都講出來,你看起來倒不像,你鎮定到不像是第一次進這裡。”
他們隔著電視螢幕問話,兩臺裝置之間透過總部特製的無線訊號接收裝置來進行連線,這也是總部方面的特殊要求,要求把犯罪嫌疑人放在這裡,全程不能有任何接觸。
年輕人就那樣面無表情的看著電視螢幕,一如既往的沉默。
“你既然想早點出去,那就應該配合配合,總這麼僵持下去,對你不好,對我們也不好,是不是?”制服人員喝了一口保溫杯裡的茶,也是從另一端的電視螢幕裡靜靜地看著他。
“要我怎麼配合?”年輕人第一次開了口。
“配合問話就行,問什麼你答什麼。”制服人員樂呵呵的回答。
年輕人面無表情的點頭,從他的臉上沒有看到太多的情緒變化:“你問吧。”
“你叫沈林?”制服人員問。
“是。”年輕人直接回答。
“你清楚的記得自己叫什麼,也有基本的社會常識,卻推脫自己失憶了,不記得很多事,你不覺得解釋不通嗎?”制服人員問道。
年輕人這次沒有回答,制服人員能感覺出來這人肯定知道什麼,就是不願意回話。
“你表現的樣子可不像是配合。”制服人員言道。
“這跟你們說的兇殺案有關係嗎?”年輕人直視螢幕,很認真的問。
“有很大關係,因為根據過往的刑偵辦案資料統計,近乎95%的身份不明人員或多或少都有涉案經歷,你的身份不明就是你最大的問題,你的故意遮掩只會讓我們感覺你哪怕不跟這樁案子有關,身上也肯定背了其他問題。”制服人員措辭嚴厲,言語內容直指要害。
他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個故意遮掩情況,又身份不明的人員就是天然懷疑物件,潛在犯罪分子,不然你無法解釋為什麼在這個身份資訊全國互聯的時代查不到這人的半點蹤跡。
這是最大的問題,這基本等於一個無法追蹤,無法調查的社會黑戶活躍在鬧市之中,這就是潛在的威脅。
年輕人的情況很特殊,他尚且不能理解這樣複雜的情況。
人與鬼的隔閡依舊存在,人類社會的很多彎彎繞繞在他這裡是此路不通的狀態。
所以他面對制服人員過於尖銳的措辭質問後,只能笨拙的給了一個基本答案。
“不是我做的,我沒有問題。”
制服人員皺了皺眉頭,感覺到了這人的難纏,就開啟隨身的檔案袋從其中找出了一張照片面向螢幕。
“呵呵,行,那聊點別的,認識這個人嗎?”
這張照片似乎是監控攝像頭捕捉下的模糊人像,後來經過專業的技術手段予以修復。
照片上是一個男人,面容俊朗,頭髮微卷,最引人矚目的是他的眼神,哪怕只是一張照片,他的那雙眼也像是能穿透人心一樣,具備十分震撼的力量。
照片上的人臉自動觸發了他記憶中的渾濁力量,某個殘缺記憶中的影像被他很好的與面前照片上的人臉融合。
東王村,嚴立本,是“他”曾經歷過的事件中恐怖級別也數一數二的大恐怖。
可照片裡的人明顯和記憶中的鬼新郎嚴立本情況不同,他面板有血色,眼神中光芒很盛,明顯是個活人。
他不太能理解為什麼屬於東王村的嚴立本會在此時此刻被放在他的面前詢問,這似乎是兩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事。
制服人員看他久久不回應,索性出聲。
“我可以給你點提示,他姓顧,這麼說是否有印象?”
姓顧?為什麼會姓顧?這和他的記憶不太一樣,可出於之前答應配合的關係,他還是點了點頭。
真的認識?制服人員驚了一下,他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挖出了想要的情報。
“你認識?你和這人是什麼關係?”
什麼關係?這又要怎麼回答?年輕人連自己是誰都尚且沒有那麼堅定,他又該如何回答這種問題。
他皺了眉頭,給了個笨拙的答案:“沒關係,只是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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