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頭聽到這心裡咯噔了一下,他眼眶通紅看著李長青:“得,得要多少錢?”
李長青不知道,因為電視劇裡沒明確寫過,可單單想想那種情況,他都覺得對於他們這些人而言是天文數字。
李長青沒回話,老王頭也沒問了,他推出三輪車,坐在車座上,載著李長青往家裡走。
李長青坐在車兜子裡把腦袋放在兩腿之間,滿是自責和無助,最終開口問了句。
“老王叔,咋辦?”
老人腳下蹬車的動作加重了幾分,迎著烈日的熱風他堅毅的開口。
“先回村,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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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製房間外,劉光遠隔著螢幕放了一段錄音,錄音裡是一老一少問話被回答的場景。
有人問:“他是不是有問題?”
老人的聲音回答:“是,是。”
又有人問:“他有沒有給你錢讓你幫他隱瞞?”
有個稚嫩的聲音回答:“他,他給了我五百塊錢。”
諸如此類的錄音還有不少,劉光遠一邊放一邊看著螢幕裡那個年輕人的反應,可直到錄音放完都沒看到裡面人有什麼特殊反應。
劉光遠只能把錄音放在桌子上,隔著螢幕發問。
“我們對他們進行了簡單問詢,現在他們都指正你有問題,所以我建議你最好開口跟我們說點什麼。”
“或者我也可以換個直白的辦法問你,你跟顧瀚文是什麼關係?和黑爵酒吧又是什麼關係?你是不是馭鬼者?”
螢幕中的年輕人像雕塑一樣,只抬頭看了一眼螢幕,回答了一句。
“那不是他們。”
對方答非所問讓劉光遠皺眉很深,只能順著話題發問。
“你怎麼知道不是?這就是他們對你的指控,我也建議你坦白從寬,不要狡辯。”
年輕人隔著螢幕望著他,像小孩子一樣簡單而直白的回應:“我就知道。”
劉光遠眉頭皺得更深,感覺這麼問得問到猴年馬月,只能拿出又一份檔案袋,亮了底牌。
他從中抽出一張照片隔著螢幕給年輕人,邊看邊說。
“那你怎麼解釋照片中這個人?用我給你介紹介紹嗎?”
“沈林,男,現年21歲,生於大夏市長於大夏市,畢業於大夏市第一大學,他的所有過往和成長記錄以及個人檔案我都可以在官方資料中找到,而這個人跟你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說幾乎的原因是因為照片上的沈林還有不少學生氣,略顯稚嫩。
螢幕裡坐著的那個更像是對方更加成熟的樣子。
劉光遠目光灼灼的圖窮匕見,他問出了自認為至關重要的問題。
“如果他才是沈林,那你是誰?”
年輕人面對這個說法抬頭看向了螢幕,他就像是隔著螢幕在與照片中的沈林對視,他想了很多,唸了很多,從排斥一切到逐漸接受這個世界,最後定格在老人溫柔撫摸他腦袋,喊他小林的時候。
“我也是。”
他就像是要堅定信念一樣,又重複了一遍。
“我也是。”
什麼玩意?劉光遠感覺對方就像是精神狀態有問題,所有的回答都前言不搭後語,他隔著螢幕又試探性的回答了幾個問題,沒有得到明確答覆後忍不住拿起手機打給陸方。
陸方那邊很快接起了電話,助理趕忙回應事情進展。
“喂?陸隊,我懷疑我們抓的這個沈林可能因為厲鬼或靈異的原因精神有些問題,他所有的表現情況都有這種徵兆。”
“問話有什麼結果嗎?”電話那頭的陸方問。
“回答沒什麼參考性,他的臉我找了最權威的整容專家鑑定,結論是沒有整容痕跡,這張臉就像是原本就應該這樣”
“結合現有線索,目前初步推斷,那個姓顧的散佈出來的訊息可能有一部分是真實的,這個沈林或許真的跟那個姓顧的要找的鬼或者什麼東西有關係,他的臉和精神問題可能都是因為那隻鬼,厲鬼的詛咒讓他換了臉。”
劉光遠說著自身的推斷,恐怖復甦中的一切都有可能,類似如今的情況除了現階段的說法沒有更合理的解釋了。
“我不管他是精神失常還是頭腦問題,線索既然覺得在他嘴裡就想辦法撬出來,沒辦法就給我想辦法。”電話那頭的陸方含著怒火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