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妖族聚集在北方,多半是想配合魔修進攻法壇,然後坐山觀虎鬥。
如今,許多法相真人依託各自法壇所在,在法壇兩側建造臨時營地,佈下一座座大陣,就是為了抵禦不久後的妖魔來犯。
此際,大戰一觸即發的情況下,妖魔時常主動襲擾,自然會有修士受傷。
真武派這套四象蕩魔法壇,需要維持一年,才能將魔穴淤積的魔氣疏解。
如今才過去不到半年,眾修自然要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
因此,像陳景清、慕容晏清這樣的傷患,都被安排在法壇背面的營地,好好調養傷勢。
不多時。
蕭磊帶著肩膀上趴著一條袖珍寒螭的殷懋愷,來到了後方營地一處幽深樹林處。
此際。
一座能容納數人的簡易木屋前,陳景清正躺在一張木質躺椅上,曬著太陽。
臉色蒼白,氣息微弱。
不過這都不重要,主要是臉色白中泛紅的慕容晏清正坐在陳景清腿上,任由他摟腰牽手。
蕭磊眉頭一挑,他們的關係發展如此迅速嗎?
殷懋愷倒是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一個閃爍間,便來到了二人身旁。
許是分心的緣故,慕容晏清這才注意到有人前來。
猛地起身,閃進木屋當中。
“呵,陳景清道友,怎麼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你不是最會偷奸耍滑嗎?”殷懋愷故作嘲諷道。
瞅你這個傲嬌樣,你們這些大派的年輕嫡系子弟簡直都是一個模子出來的。
和前面來送藥的姚小鬼簡直是一個樣。
聽到殷懋愷這句話,陳景清故意取出自己的積分令牌,無意間顯露出自己的積分,也就才區區一千七,排名前五。
原計劃陳景清並沒有衝刺獵妖榜的打算,但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
然後用充滿戲謔的眼神看了眼殷懋愷,一切盡在不言中。
殷懋愷呵呵兩聲,扔下一瓶上好丹藥,瞬息之間,便化作一道冰藍流光,光速離開了現場。
沒理會二人之間的糾葛,蕭磊持劍抱胸,面色凝重道:“景清道友,你和慕容道友,還需要多久才能完全康復?”
此言一出,木屋中的慕容晏清,重新蒙上面紗,走了出來。
“蕭道友,局勢已經如此嚴峻了嗎?”慕容晏清反問道。
聞言,蕭磊沉聲道:“北面這邊,妖族恐要大舉來犯,若你們二人不能完全康復的話,上了戰場,死亡的機率很大!”
一旦,三方戰事開啟,眾人自然顧不上正在養傷的修士,要麼參戰,要麼自尋去處、自求多福。
但眼下這個情況,法壇外,妖魔環伺,談何脫身?
氣氛瞬間凝重如鐵,寂靜無聲,落針可聞。
良久。
陳景清才喃喃道:“妖族聚集北方,是因為繫結北方蕩魔法壇的是身懷破魔刀相的秦鎮道友?”
蕭磊微微頷首,道:“景清所言,與我們的猜想差不太多。”
停頓了一下,他接著說道:“妖魔雙方,不知達成了如何協議,但我們北方蕩魔法壇,大機率是應對妖族的進攻,壓力將會很大。”
這段時間,妖族沒有大舉進攻,不出意外,便是那些六階大妖正在集聚妖獸。
此次試煉,正、魔、妖三方勢力,妖族數量最多,如果真如蕭磊所言,那麼北方蕩魔法壇面臨的進攻壓力將無限大。
陳景清抬頭看了眼慕容晏清,兩人視線正好交匯,眼神中盡是擔憂。
“兩位道友,還請抓緊恢復狀態,蕭某要去巡視四周了。”蕭磊拱手告辭道。
說完,便化作一道青色劍光,朝法壇飛去。
少頃,陳景清突然開口道:“如果秦鎮道友是因為身懷破魔刀相,魔修不願進攻,那身懷伏魔禪杖和伏妖缽相的空海大師那邊,同理魔修應該也不會大舉進攻?”
說完,他起身看向慕容晏清,想要知道她是怎麼看的。
“佛道神通,擅長鎮魔伏妖,妖魔雙方應該都不願自討苦吃。”慕容晏清稍作思索,便給出了自己的看法。
“太玄門常年與魔修打交道,獨特的浩然正氣神通,更是剋制各種妖魔邪祟。”陳景清補充道。
妖族集聚在北方,那麼魔修的進攻重點,似乎顯而易見。
聞言,慕容晏清不解道:“難道,魔修重點進攻的重點會是真武派鎮守的東方蕩魔法壇?”
四座法壇,其實就屬真武修士鎮守的東方蕩魔法壇,綜合實力最強。
畢竟,此次試煉,就屬真武派的修士,質量最高。
沉吟片刻,陳景清搖了搖頭,道:“魔修行事向來詭譎多變,但應該不會主動去硬碰硬。”
慕容晏清緩緩轉身,極目遠望,看向妖氣滔天的北方,道:“好在此次地勢一馬平川,一覽無餘,無論魔修從哪個方向進攻,我們都能從容應對支援。”
“可惜,就是你我二人,如今幫不上多大忙。”慕容晏清低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