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蕩魔法壇。
張正言目視前方,眉頭緊蹙,溫煦如暖陽的氣質蕩然無存。
這時,向來形影不離,但此刻卻只有揹負雙劍的姚陽舒徑直走了過來。
此次試煉,真武修士的綜合實力本就獨樹一幟,再加上真武修士還能組成真武七截陣,能進一步提高作戰能力。
法相三層的姚如海,便被張正言派去支援北方蕩魔法壇。
此次試煉,雖然沒辦法飛劍傳書,但古劍門的修士一直組隊在四座法壇遊蕩,自然而然充當起信使一職。
“張師兄,你可還是在擔心羅寒嶼師弟一事?”姚陽舒直言不諱道。
此言一出,張正言臉上頓時生出些許落寞。
沉吟許久,張正言道:“羅師弟突破法相不久,非要參與此次試煉,本就讓我心生疑惑,不成想是心中有執。”
姚陽舒向來快人快語,道:“冰火湖的糾紛,在我看來,陳道友簡直就是遭受了無妄之災,羅家自己守不住祖地,能怪的了誰?”
“而且,羅家明明已經請百鍊宗出面,了結了雙方的糾紛,結果卻還要襲殺陳道友,簡直不可理喻!”
“不過,我雖然與寒嶼師弟接觸不多,但依他的性子,此次所為應該不是他的本意。”
張正言聽完姚陽舒的長篇大論,認真打量起自己這位年少成名、天資出眾的師弟。
良久。
“小姚師弟,你長大了。”張正言語重心長道,說完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拍了拍姚陽舒的頭。
原本,得到誇獎的姚陽舒還挺高興。
但張正言這個動作,頓時讓他炸毛。
嘿嘿!
張正言轉身離開,面色恢復了從前的溫煦。
“寒嶼師弟一事,屆時將移交師尊親自處罰,畢竟他最後手下留情,沒有鑄下大錯。”
張正言心中其實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如果他能活過此次試煉。
“至於他那個族兄,此間事了,定要將其擒拿下來,平息陳道友的怒火!”
真武派是南嶺十大宗門的魁首,行事自然要有準則。
其實羅寒嶼襲殺陳景清一事,要不是被真武修士親眼目睹,倒也不是什麼大事。
只不過,現在形勢比人強,張正言還要團結諸派道友,抵禦此次紛爭,自然要秉公處理此事。
這時,北方蕩魔法壇突然傳來浩浩蕩蕩的交手聲。
來了!
張正言連忙升空,只見烏壓壓的獸潮正在猛烈衝擊北方蕩魔法壇。
“妖襲北壇,還請諸位師弟做好魔修大舉來犯的準備!”
聲若洪鐘大呂,音若金聲玉振!
東方蕩魔法壇的真武修士,連忙圍繞法壇,作好交戰準備!
神識盡數外放,不敢有絲毫放鬆之意。
此際。
西方蕩魔法壇。
一位濃眉大眼、方臉、面相苦大仇深,身材魁梧的光頭和尚,他一手持伏魔禪杖,一手託鎮妖缽,眼神堅定的看向北方。
“空海大師,妖族果然進犯北壇,您說,魔修是隨妖族共同進犯,還是另尋他處進攻?”
同樣的對話,在南方蕩魔法壇展開。
太玄門的一位法相真人,向自己的師兄百里登封問出了同樣的問題。
百里登峰穿著月白色的袍子,烏黑的長髮束在玉簪上,模樣甚是俊俏,劍眉星目,嘴唇很薄。
他一手秉持長劍,一手拿著酒罈,搖頭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砰!
一道身影被重重摔落在法壇之上。
說時遲那時快。
百里登封將手中酒罈甩出,身影一閃,連忙扶起這位本應該在外圍警戒的師弟。
少頃。
他擦了一下嘴角的酒漬,眼含怒火看向法壇外的那道身影。
鎏天明接過百里登封甩出的酒罈,堂而皇之品嚐起來,道:“酒不錯,你也挺不錯的。”
百里登封沒有廢話,挽了個劍花,便與實力遠超自己的六階中期大妖搏鬥起來。
“快結陣,支援百里師兄!”另一位太玄門弟子焦急大喊道。
魔穴附近一處密林,霍恩看著聲勢浩蕩的北方,一臉焦急。
“師兄,我們真不支援諸派道友嗎?”他來回踱步道。
劍痴李鈞自顧自擦起那柄斷劍,喃喃道:“北面聲勢浩大,但沒有強敵;南面聲勢不大,卻來了一位六階中期的大妖。”
聞言,霍恩頓住腳步道:“師兄你的意思是,妖魔以聲東擊西之策行聲北擊南之事?”
劍痴李鈞正待說話,他突然疑惑看了眼東方,又看了眼西方。
“東西兩方,各自來了一頭六階中期的大妖?”
“什麼?”霍恩聞言,大吃一驚。
“妖族,如此配合魔修行事嗎?”他很是不解道。
劍痴李鈞起身,搖頭晃腦道:“但我四個方向都沒有感知到魔修的存在?”
“霍恩,暫時不支援,我們先看看局勢的變化。”
東方蕩魔法壇。
金鴻君化作原形,以金羽玄鷹的姿態,與張正言領銜的真武七截陣纏鬥。
張正言一劍揮出,煌煌如大日的正陽劍氣,直接將金鴻君擊退。
他單手持劍,負手而立,道:“妖族為何要襄助魔修,要知道此次莫名試煉,可就是魔修惹出來的?”
聞言,金羽玄鷹大翅一抖,颳起一陣颶風,口吐人言道:“我們就是配合演一齣戲的開場罷了,到時候戲臺之上,唱戲的還得是你們人族自己演!”
張正言側身躲過颶風,眉頭緊蹙,眼神很是迷茫不解。
不多時,金羽玄鷹便又攻了過來。
西方蕩魔法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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