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天地廣闊,沒有了陰魔的無形威脅,想要潛藏下來,還是輕而易舉之事。
沼澤地,三角洲,厚土玄晶洞窟!
陳景清、慕容晏清、秦鎮、松風遙、蕭磊、湛玉容六人,一併在此地閉關許久,各自恢復自身的傷勢。
距離試煉結束只剩最後一年之際。
厚土玄晶洞窟,一間石室當中。
一襲尋常金紋墨袍的陳景清盤坐玉榻,周身六芒籠罩。
“呼!”
半晌,他睜開雙眼,張口輕吐一道氣息。
他這輕輕一吐,密室內彷佛出現了一道六芒劍罡!
六芒劍罡瘋狂吞噬著周遭濃郁的天地靈氣,虛空之中氣機激盪,沉悶的雷聲隱隱相隨。
“耗費長達一年的時光,終於將法相三層徹底鞏固!”
陳景清伸手,劍指一彈,渾厚真元、浩瀚神識和強悍肉身彼此交融,帶來強大的力量感。
心念一動,陳景清赤裸上半身,只見胸口處,六芒劍體第三道劍紋也徹底凝實下來。
此際。
密室大門緩緩推開。
陳景清閉關向來謹慎,閉關之際,必然會佈下各種陣法禁制!
但能視密室各種陣法禁制無一物,如入無人之境的,此地唯有慕容晏清一人而已。
因為不是坐死關,陳景清特意給她留了一道後門。
慕容晏清蓮步款款,見陳景清赤裸上身,俏臉微微泛紅。
“晏兒,你來了。”
“嗯~”
稱呼上的轉變,足以見得二人關係的飛速發展。
慕容晏清身段高挑修長,氣質祥和安寧,赤著玉足,蓮步款款走來。
身穿青白長裙,肌膚雪白細膩,傲人的身段襯與身上隱約可現的玄黃光曦,更是別具風情。
此地能生成厚土玄晶礦脈,自然是土靈氣濃郁至極,慕容晏清比他更早鞏固境界修為。
慕容晏清坐至陳景清身旁,纖纖玉手輕輕一揮,一團玄黃色水液便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是我最近藉助此地濃郁的土靈氣凝鍊的厚土真液,可助你修煉六芒劍體。”她柔聲細語道。
卻見陳景清搖了搖頭,收起慕容晏清特意為自己凝鍊的厚土真液,溫言道:“六芒劍體第三層已經接近圓滿,想要突破,難上加難!”
這段時間,陳景清推演了一下這道自創功法的後續。
接下來法相境界三道天梯,應還有三層變化,這門大道功法才算完善,算是前路已明。
日後修行重點,便是放在修為圓滿、完善六芒琉璃天光這道大道神通之上即可!
陳景清見慕容晏清眼神中稍顯低落。
便笑眯眯的伸手勾住慕容晏清柔軟的腰肢,將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耳鬢廝磨道:“不過,這厚土真液倒也有妙用。”
慕容晏清美眸望著他,靜靜看著,也不言語。
陳景清也不賣關子,溫言溫語道:“從松風遙道友掌握的青帝長生符那裡得到靈感,悟得一道【黃帝厚土符】的繪製方法,日後便繪製給你,現在我們先好生修煉一番太初靈樞引!”
“壞胚子!”慕容晏清紅著臉,清啐一口道。
不過卻也沒有拒絕陳景清修煉的請求,畢竟一切以修道為重。
俄頃。
一道禁制光芒升起,將靜室籠罩。
是夜。
皓月當空,星光流轉。
少頃,靜室中顯化出一株並蒂雙生樹的虛影,隱約形成一座古拙玄奧的大陣!
大陣之中,數滴太初靈露,緩緩成形,每一滴都可節省月餘苦功。
法相境界狹義上的修為圓滿,便是真元化海,萬流歸宗。
廣義上的修為圓滿,則包含數個方面。
其一,肉身初步蛻變為低階靈軀;其二,真元化海,萬流歸宗;其三,神識凝鍊,誕生神念;一道神念可生成三千識;其四,法相初步與道則融合,引動天地變化。
這便是法相境界三道天梯的修煉難點,無論是自創功法還是大道神通,都是為其服務!
自創功法,是為了完美契合自身條件,提高自身煉化靈氣轉化真元的效率,早日達到真元化海,萬流歸宗的境界。
自創並完善一道大道神通,便是為了領悟一絲道則之力,讓自身法相初步與道則融合,引動天地之力。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尤其是以法相境界最為突出。
靈軀、元海、神念、道則,方方面面都是到達法相境界,甚至要跨過第一道天梯,才能開始提升。
而這一切,都是為了晉階道胎作準備。
只要晉階道胎,便是真正意義上的超凡脫俗!
六芒劍體這門功法,偏向煉體,日後隨著功法境界的提升,靈軀蛻變自然水到渠成,而且還可以收集各種天材地寶錘鍊肉身,加快這一程序。
至於凝鍊神識,除了多觀想本相之外,也可以去尋找一些罕見的天材地寶,凝練神識。
只不過相比之下,能凝練神識的天材地寶更加罕見。
好在陳景清證得六芒劍君這一無上劍君法相,再加上他神識本就突出,凝鍊神唸的程序可謂大大加快。
如今,真元積累方面也有太初靈樞引這門頂尖雙修秘法相助。
大道神通業已自創,只能說陳景清的前路一片光明!
得厚土真液相助,不過月餘功夫,陳景清便煉製出三張黃帝厚土符來!
心念一動,一道玄黃帝皇虛影,長身而立,密室內的土靈氣好似沸騰一般,紛紛朝著這尊玄黃帝皇虛影匯聚過來。
在濃郁的天地靈氣加持之下,玄黃帝皇虛影的氣機緩緩攀升!
只見那玄黃帝皇虛影大手一揮,無數玄黃流光落下,藉助土石演化出數道傀儡。
此符,能攻能防,妙用多多,全憑修士心念驅使,品階足有四階上品!
離去之際,將此符贈送給松風遙道友,定能讓他道心大悅。
而陳景清也打算趁試煉最後的一段時光,獵殺穆少天與羅寒山二人。
千日做賊易如反掌,但千日防賊卻是難上青天!
是日。
天色空明,竟似映照外界天光,晴空萬里,白雲烈日,盡在眼底。
陳景清與慕容晏清,便結伴離開了這片沼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