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煉谷,建造了專門用來煉器的火煉室。
祝家也舉族搬遷至火煉谷附近定居,一時之間,人聲鼎沸,煉器聲不斷,很是嘈雜。
因此,陳景清特意命祝家人在火山島西岸傳送陣附近,尋了一處相對僻靜幽深的地界。
專門建造了一處供給周紅裳等人修行的別苑,喚作火山別苑。
至於火山島東岸,以及那座火山,是陳景清留給炎龜一族的棲息地,這也是炎蚩臣服的條件。
此際。
火山別苑,鬥法臺。
陳星影、陳天鴻二人的戰況已至白熱化。
擂臺之上,陳星影一襲火紅長裙,騰空而起,手腕急抖。
一條烈焰長鞭,在她手中靈動翻飛,時而如毒蛇吐信,時而如蛟龍擺尾。
長鞭飛舞,一路火花帶閃電,灼燒空氣,發出噼啪爆鳴!
如疾風驟雨般攻向檯面的陳天鴻,鞭影密佈如網,竟將陳天鴻所有閃避空間盡數封鎖!
如此情形下,陳天鴻卻是絲毫不慌,不退反進,周身泓藍、晶冰光芒大盛。
雙手掐訣,身前出現一團泓藍清波,雙手畫圓,泓藍清波朝著鞭影飛出,瞬間化作一面冰盾。
將陳星影疾風驟雨一般的攻勢,盡數化解下來。
別苑一處竹亭之下,陳景清、周紅裳二人相對而立,一邊悠然品茗,一邊欣賞二人的鬥法,身後還跟著周家的周汝成。
“影丫頭,雖然虛長天鴻幾歲,修為高他兩層,但卻難以贏下這場鬥法。”陳景清嘖嘖道。
聞言,一旁的周紅裳卻是沒好氣道:“是是是,這大半年,都在給你寶貝兒子開小灶,天鴻自然鬥法能力暴漲。”
陳景清尷尬的摸了摸鼻子,道:“說的我好像沒有教導影丫頭一樣,這丫頭性格和你一樣,明明身懷水火霓裳,卻酷愛火法。”
之所以安排這場比鬥,便是想將陳星影錯誤的鬥法理念糾正過來。
不多時,場上局勢突變。
原本一直處於守勢的陳天鴻,不知不覺間佔據了場面上的主動。
只見他雙手掐訣,一心二用,一手熔漿,一手冰泉,施展出兩道截然不同的術法。
陳景清眉頭微挑,道:“是火蛟術與冰蟒術,兩道相當不錯的中階術法。”
只見,火蛟冰蟒相互糾纏,水火交織,化作一條冰火蛟蟒,撲向陳星影。
千鈞一髮之間。
陳星影催動身上這件本命法器【水火霞衣】,一面水火交織的光幕,瞬間形成。
轟!
冰火蛟蟒呼嘯而過,輕易破去了陳星影的防禦。
身形一閃,陳天鴻立於陳星影身前,劍指點在其眉心之上。
勝負顯而易見!
“小影姐,承讓了。”陳天鴻拱手道。
陳星影雖然身懷水火霓裳本相,卻更偏向於修行火法,忽視了水法上的修行,有點頭重腳輕的意味。
“影丫頭,知不知錯了?”陳景清大聲呼喊道。
聞言,陳星影身形一閃,撲向在別苑一旁駐足觀看的陳景清懷中。
“父親,你不能厚此薄彼,只顧著給天鴻開小灶。”陳星影一臉委屈巴巴道。
旋即,又起身親暱挽住周紅裳的手臂,不住晃悠,撒嬌道:“孃親,你也幫我求求父親。”
周紅裳酷愛鬥法,卻不太擅長悉心教導,而且陳星影酷愛火法的緣故,也多半是學自她。
受不了自家寶貝女兒的撒嬌,周紅裳連忙看向陳景清,一臉求助的模樣。
陳景清拍了拍陳星影的小腦袋,指著一旁隨侍而立的陳天鴻道:“丫頭,你修為高天鴻兩層,本相更是剋制他,為什麼落敗,你自幼聰慧,豈會不知?”
“我這不是向孃親學習嘛,孃親一襲火法,英姿颯爽,深入人心嘛。”陳星影嬉笑道。
聞言,陳景清面色一凝,沉聲道:“看來還是不知錯,行,你也別留在火山島上了,回冰火島,找你裴姨娘,什麼時候,你的水法進度趕上了火法進度,什麼時候回火山別苑。”
此言一出,陳星影還沒有作出反應,身後的周汝成卻是臉色微變。
法相真人神識出眾,自然不會忽略這點小動作。
陳景清微微一笑,再添了一把火,笑道:“也不許你和你汝成哥哥見面。”
啊!
陳星影驚呼一聲,旋即面色通紅,嗔道:“父親,好端端的,扯到汝成哥哥幹嘛?”
是是是,汝成哥哥。
叫的這麼親切,陳景清也沒有想到,短短數年,連影丫頭都心有所屬了。
“你汝成哥哥都築基了,那你打算拖多久?”陳景清笑眯眯道。
旋即又道:“汝成,你在島上呆了數年,修為境界也鞏固了一番,也該回周家一趟了。”
聞言,身後的周汝成,道:“謹遵真人吩咐。”
“另外,我陳家的規矩你應該知曉,如今陳家人口緊缺,族中女子,不外嫁。”
此言一出,周汝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陳星影同樣眼神黯淡。
周汝成,天資出眾,是周家將要大力培養的下一代法相真人,族中又豈會同意他入贅,即使陳家與周家關係如此親密無間。
本就搭了一個周紅裳進去,難道還要再送一個周汝成?
一番調侃之下,陳景清心滿意足。
“不過,你我二家關係緊密,你若能在百歲之前晉階法相,那將影兒許配給你作道侶也未嘗不可。”
聞言,周汝成眼神一亮,連忙鄭重道:“汝成定不負真人期許,早日晉階法相境界。”
說完,立即駕馭一柄古拙的飛劍,朝著四方島飛去,準備乘船回返周家。
走後不久,陳星影一臉埋怨道:“父親,你又何必逼迫汝成哥哥,萬一他著急心切,走火入魔怎麼辦?”
陳景清看著胳膊肘往外拐的陳星影,沒好氣道:“丫頭,這些話你剛剛怎麼不說,不還是期待你汝成哥哥早日來迎娶你。”
“你也一樣,不好好修行,把水法修煉上來,三十歲前不築基,我就在島上給你招一個道侶。”陳景清故意威脅道。
陳星影還未作出反應,周紅裳英眉倒豎,嗔怒道:“你敢!”
“嘻嘻,玩笑話,影兒你好生修行,將水法的修煉進度彌補回來,再尋求突破築基。”陳景清連忙握住周紅裳的小手,安撫道。
“修士修道,又豈在朝朝暮暮,你和天鴻先行回靜室修煉吧,明日,再送你們二人回返冰火島。”
兩人神色古怪的看了一眼二人,連忙應聲退下。
至於陳景清,則將周紅裳打橫抱起,身形一閃,就來到裡屋之中。
周紅裳抬起眸子,瞪了他一眼,嬌嗔薄怒。
除了試煉前離別那段瘋狂,以及前不久陳景清重傷之後的療傷,周紅裳向來不主動,臉皮非常薄。
陳景清將子女屏退,想要幹什麼,子女豈會不知,又不是小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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