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北坊大比?”陳景清三人異口同聲道。
三人都是一臉好奇的模樣看向周家兄妹,等待著二人的解惑。
見狀,周玉樹也不著急,知道周紅裳對這件事很感興趣,伸手示意她來解釋。
沉吟片刻,周紅裳厲聲道:“望北城三百年前曾遭遇了一次大型獸潮,一半以上的建築被摧毀殆盡,許多小家族、小勢力因此破滅?”
聞言,裴景澄眉頭稍皺,急聲道:“可這和望北坊大比有什麼關係?”
陳景清、阮疏影倒是沒有急著搭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這些小家族、小勢力能在望北城生存,自然都是有原因的,或是祖輩餘蔭,或是有所機緣,他們中很多都是靠著經營望北坊的些許店面,延續發展。”周紅裳補充道。
阮疏影心領神會,輕搖臻首道:“所以坊市出現了很多空置的店鋪。”
一旁的周玉樹,徐徐說道:“幾家大商行,諸如百鍊宗的百鍊閣、中州十大宗門之一瓊林宗的琳琅軒、遍佈大陸疑似背靠龍族的金龍寶行,都看不上這些小店鋪,但坊市又需要人接手這些店鋪。”
聞絃歌而知雅意,陳景清不疾不徐道:“所以,百鍊宗一方面為了減輕災後重建的負擔,一方面為了促進坊市的繁榮,選擇將這些店面作為獎賞,組織了一場擂臺賽。”
周紅裳興奮道:“沒錯,正如道兄所言,望北城緊挨橫斷山脈,有太多在刀口舔血、實力強勁的散修,那年擂臺賽的效果好的出奇,吸引了無數觀眾觀看,百鍊宗因此不再直接售賣店鋪的永久權,而是改為五十年使用權。”
“所以,為了爭奪這部分坊市的店鋪,望北城每五十年就會定期開展一次擂臺賽。”陳景清說道。
“完全正確!”周紅裳答覆道,一臉興奮。
一旁的裴景澄,還是不解道:“可這和冰火湖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望北城的修士,難道也可以參與望北坊大比,競爭店鋪?”
周玉樹再次說道:“無論手段如何,百鍊宗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促進坊市的繁榮,許多實力強勁的散修,贏得擂臺賽後,往往都是再將店鋪轉手,鬧出不少糾紛。”
“最後,反正這些店鋪兜兜轉轉還是會落到有產業的修真家族、小勢力手中,百鍊宗乾脆將參賽名單也定了下來,而冰火湖也有參賽名額。”
周紅裳緊接著說道:“這些勢力有時候不一定有合適的人選參賽,就會聘請實力強勁的散修,這樣既保證了擂臺賽的好看,也保證店鋪最後會有人好好經營。”
沉吟片刻,陳景清問出了最重要的一個問題:“冰火湖有多少參賽名額?”
周紅裳答覆道:“法相境界一個,築基境界兩個,練氣境界三個,一共六個名額。”
“法相境界的修士也可以參與?那些大真人也可以參與?”阮疏影眉頭微蹙道。
周玉樹立馬回覆道:“怎麼可能,而且大真人哪有這麼閒,望北坊大比最多出現法相中期的修士,因為望北城的這些勢力,最多也就派出法相中期的修士了。”
聞言,陳景清恍然大悟道:“難怪,玉樹道兄不推掉紅裳姑娘和我的切磋邀請,在這等著我呢,這是算準我不會放棄有機會到手的店面。”
周玉樹、周紅裳兄妹對視一眼,嘿嘿一笑。
“可即使這樣,冰火湖的參賽名額還是捉襟見肘,難道還要去聘請散修。”裴景澄皺著眉道。
“這倒是無妨,此次回返冰火湖中,有幾名修士實力非常不錯,完全可以滿足你們的需求,再說了,冰火湖也不一定非要自己經營店鋪,這裡絕大多數的物資都是有不錯的銷路,完全可以充當供貨渠道。”
周玉樹一本正經道。
聞言,陳景清面如平湖,心裡卻是盤算道:‘這是在提醒我,不要太貪了,要讓渡一些冰火湖的利益出去。’
“這是自然,周家幫了我大忙,以後自然是要長期合作的。”
“好說好說!”
一涉及到利益,溫潤如玉宛若翩翩君子的周玉樹也免不了俗,好在兩人都是聰明人,知道做生意講究細水長流,倒也沒有在這一點上糾結太久。
三天後。
冰火島,鬥法臺。
冰火島,能短短半年就變得有模有樣,離不開周家的大力相助,許多材料都是周家掏出來的,當然,這些都是拿未來冰火島上的部分產出來抵債的。
不然,這些材料估計要把陳景清三人的儲物袋掏空。
當然,最關鍵的護島大陣,還是需要陳景清自己建造的,畢竟這是最核心的物事,完全交予外人,還是太冒險。
此時鬥法臺,正在進行一場築基修士的比試,此舉是為了選拔出望北坊大比另一個築基境的名額。
至於練氣修士的名額已經定下來了。
三人分別是蒙衝,石巖,柳娘子,俱是練氣圓滿,且正值壯年的修士。
蒙衝,身懷【虎魄刀】本相,血氣旺盛,擅長近身搏鬥,也是三人中實力最強勁的一位。
石巖,人如其名,身懷【金剛石】本相,防禦能力拉滿,最後是被蒙衝取巧,擊落鬥法臺,不然他一時半會還真破不了石巖的防禦。
柳娘子,三人中唯一不是冰火湖出身的人士,是一名知名散修,身懷【赤練藤】本相,擅長困陣,來到湖上,正是為了獲得望北城大比的名額,同周紅裳一樣,是個好戰分子。
為了激勵三人,陳景清更是許諾,如果贏得店鋪名額,他將會賞賜一枚築基丹,助力三人築基。
坐在陳景清身旁的裴景澄皺眉道:“師兄,這湖上築基修士的水平實在比不上練氣修士,估計希望不大。”
阮疏影也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陳景清不疾不徐道:“築基修士,已經勉強可以成立一個小家族了,就算是散修,也大多都自有去處,無緣無故,怎麼會來到湖上,這以後還得靠自己人。”
最後,一名喚作闞玉的築基七層修士贏得了勝利,身懷【石中水】本相,是兩種五行之物結合的變異本相,和陳景清的【熔漿】本相類似,都是雙屬性本相。
不過,在陳景清他們看來,此修沒有什麼亮點,估計在望北坊大比中難有建樹。
陳景清說了一番場面話,還指點了一番闞玉。
然後,陳景清、周紅裳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落到了鬥法臺上。
此番比鬥切磋一番,不僅僅是為了滿足周紅裳的戰鬥慾望,也是為了展現陳景清這位島主的實力,好震懾一番宵小之人。
二人相對而立,臺上無風自起。
陳景清看著這位容貌清麗,氣質冷豔,眼神堅定,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的紅裙女修。
心中感嘆道:‘真是明媚且張揚。’
若是尋常女修,面對一位法相真人的長久注視,肯定情難自禁。
但是周紅裳卻是絲毫不在意,恰恰相反,她也開始仔細打量這位算是救了自己一命的修士。
而且,要不是同家主求情,說是陪同兄長來冰火湖幫忙,她現在還在家族關禁閉呢。
眼前之人,穿著一襲廣袖玄色金紋墨袍,身姿挺拔、劍眉星目、唇紅齒白、容顏俊秀,雖然兩鬢生有幾縷白髮,但卻更凸顯個人氣質。
裴景澄看著兩人含情脈脈對視的樣子,倒不像是要鬥法切磋,更像是談情說愛,眉頭微皺,臉色稍顯不愉。
注意到這一幕的阮疏影,輕搖臻首,捂嘴偷笑。
周玉樹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模樣,絲毫不擔心自己的妹妹會被陳景清拐走。
因為,自己這位小妹,沉迷修煉鬥法,根本無法自拔。
良久。
陳景清笑盈盈道:“還請周道友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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