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清喜上眉梢,俏師妹晉階法相了!
正打算上前,卻見玉瓶旋轉瓶口,指向自身。
轟隆!
瓶中突然湧出滔天巨浪,呼嘯而出,橫壓天際,迎面襲來。
陳景清正打算運用冰鏡遁法躲過去,心中卻是急轉道:“師妹這是生氣了,不行,這一擊不能躲。”
雙手掐訣,如通天石柱般的冰山寶印直接迎面撞上滔天巨浪。
砰!
陳景清直接倒飛出去,摔倒在湖面之上。
‘這妮子下手可真狠!’
原本想著俏師妹不過剛剛晉階,新領悟的天賦神通威力未必有多大,陳景清還留手了些許。
結果,搞得自己很是狼狽,今晚一定要好好收拾她一下才行。
袖袍一揮,劍光一閃,陳景清化作流光,穿過護島大陣,來到了寶瓶山山腳。
山腳下,有一座九丈高的青巖巨碑,碑文刻有【冰火陳氏】四個大字!
巨碑所在地,正是陳景清規劃的陳家駐地核心所在。
碑後百步之外,正中是一片寬闊廣場,廣場後依次坐落了議事大殿與宗祠。
西側是一片幽深竹林,林中坐落著藏經閣、煉丹房、府庫等重要建築。
東側,有一汪靈泉,靈泉四周坐落許多洞府屋舍,是未來陳家子弟的修行之所。
不多時。
陳景清落在一處臨湖小築,院門外,陳希程與楚希錦等候多時,立馬迎了上去。
“希程見過父親!”
“希錦見過島主!”
陳景清微微頷首,二人如今不到十歲,已然練氣二層,難能可貴。
沒有過多言語,陳景清便帶著二人走進小築當中。
竹院內,阮疏影懷中抱著一個嬰孩正輕輕拍哄,汪採蓮、曾犁田隨侍一旁。
同時屋內,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
一個三四個月大的嬰孩蹣跚學步追著裴景澄出來,身後跟著抱著一個嬰孩的周紅裳。
三個小傢伙?
難怪俏師妹裴景澄會跟自己生氣。
陳景清摸了摸鼻子,臉不紅心不跳快步湊了上去,將那個蹣跚學步的小傢伙抱了起來。
目光在那小傢伙身上短暫停留,然後直直看向裴景澄。
嬉皮笑臉道:“恭喜師妹晉階法相,躋身真人行列!”
哼!
裴景澄翻了個大白眼,直接轉身走進內室,完全不搭理陳景清。
但熟知俏師妹脾氣的陳景清知道,問題不大,接下來好好哄一鬨就行。
法相真人神識出眾,只不過阮疏影先前全部身心都放在懷中嬰孩,沒有注意到陳景清。
此際。
阮疏影甫一見到陳景清,先是一愣,然後眼眶微紅,淚眼朦朦道:“陳景清...你終於回來了。”
見狀,陳景清大袖一揮,將阮疏影和懷中的孩子擁入懷中。
嬉笑道:“阮姐姐怎麼變得如此多愁善感了,動不動就淚眼婆娑。”
阮疏影輕拍陳景清胸口,埋怨道:“那還不是都怪你。”
一旁的周紅裳抱著懷中的小傢伙,搖了搖頭,也是走進了內室當中。
不多時。
院外的一行人也都走了進來。
陳景清抱著懷裡絲毫不怕生、直挺挺看著自己的小傢伙,大馬金刀落座。
“好硬氣的小傢伙,可曾取名?”
“沒,等著你個壞傢伙來取呢。”裴景澄幽怨道。
“師妹,不生氣了?”
裴景澄嬌哼一聲,算是預設了。
沉吟片刻,陳景清溫聲道:“公平起見,由我來排家裡的字輩,小傢伙的名字就由你們自己來取,可好?”
三人都沒有答話,像是在思索小傢伙的名字。
見狀,陳景清不疾不徐道:“男孩就按【天高海闊,山崇嶽峻】排輩,至於女孩就按【星明月輝,雲淡風輕】排輩,暫且排個八輩,如何?”
聞言,周紅裳稍作思索,淺笑道:“那哥哥就喚作天墨,妹妹喚作星影。”
說完,雙手抱著懷中的小傢伙,大聲道:“小影,你喜歡孃親取的名字嗎?”
星影歪了歪頭,眨了眨那雙大眼睛,什麼都沒說,又好像什麼都說了。
陳景清喃喃道:“看來紅裳還是忘不了那個晚上。”
阮疏影顯得很糾結,猶豫再三,才道:“嗯,你覺得星鸞怎麼樣?”
說完,飽含期待看向陳景清。
陳景清微微一笑,輕輕頷首,表示非常認可。
看著阮疏影,陳景清這才想起自己還帶了個小傢伙回來。
袖袍一揮,一條泛著赤霞般血光的袖珍金色蛟龍出現在眾人眼前。
周紅裳反應最為迅速,驚呼道:“這不會是赤血金蛟吧?”
陳景清沒有說話,而是看向阮疏影,嬉笑道:“阮姐姐,麻煩你花點時間與精力培育一株化形草給這個小傢伙。”
說完又看向周紅裳,道:“有化妖琢遮掩,不虞擔心暴露出去。”
聞言,周紅裳才發現這條小蛟龍的左前爪上帶了個銀色小環。
簡單交代一番橫斷山脈一行的情況,安撫好眾人。
陳景清這才走到院落中,取出神機百鍊令,將最近發生的事宜和一些猜測通通匯報了上去。
他想看看百鍊宗接下來會作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