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等陳景清趕到的時候,六位子女中最是調皮的陳天燁已經成功覺醒了本相。
此刻,小傢伙手中正拿著一柄比他高出一個頭的鎏金長槍,耍來耍去。
定睛一看,原是【鎏金化水槍】本相,金、水雙屬性器相,破陣能力突出,也是陳景清一眾子女中目前唯一的器相修士。
目前,也就年紀最小,如今方才五歲的小天鴻尚未覺醒本相,其餘子女已經盡數覺醒本相。
其中四子陳天澤品相最高,修行最為刻苦,如今八歲,已然晉階練氣三層。
相比之下,九歲多的陳天墨、陳星影二人如今不過練氣二層,九歲的陳星鸞也還停留在練氣一層的巔峰。
但好在小孩子心思純粹,陳景清等人教導有方,倒也沒有起什麼爭執。
此際。
耍花槍耍累的陳天燁終於發現了一旁的陳景清,連忙撲了過來,手持長槍,一臉傲嬌,像一個打了勝仗的小將軍。
陳天燁眼神明亮,昂頭挺胸道:“爹,你看燁兒的長槍帥不帥!”
聞言,陳景清眉頭一挑,摸了摸陳天燁的小腦袋,看向正打算躲進屋內的裴景澄,故意拉長語調道:“師--妹,這燁兒和你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就喜歡跑到我面前來炫耀。”
話音剛落,陳星影、陳星鸞兩個小姑娘手牽著手,同時捂嘴淺笑,眉眼彎彎,很是惹人憐愛。
裴景澄見躲不過去,昂首傲嬌道:“人家只是喜歡和師兄分享罷了。”
說完,甩了甩袖子,連忙躲到內室去了。
阮疏影抱著小天鴻,輕搖臻首,眼神溫柔看著陳景清。
此際,陳景清牽著陳天燁來到阮疏影身旁,伸手捏了捏小天鴻圓潤的臉頰,道:“小天鴻,這麼大的人了,還要孃親抱啊。”
陳天鴻年紀雖然最小,但卻是陳景清一眾子女中最胖的一個,小臉蛋圓圓的,小手胖乎乎的。
每次見面,陳景清都忍不住要捏一下,而小天鴻每次都皺著小臉,撅著小嘴,也不說話。
阮疏影見狀,連忙拍了拍陳景清罪惡的小手。
兩人正含情脈脈對視的時候,一道火紅色遁光出現在院落中,來人正是周紅裳。
她一臉嫌棄看了眼陳景清,正打算將陳天墨、陳星影兩個小傢伙喚到身前,閉關大半年,周紅裳很是想念兩個小傢伙。
陳景清觀其周身氣息增強了不少,定睛一看,驚訝道:“紅裳,你突破法相二層了。”
“小有突破罷了。”周紅裳一臉無所謂道,彷彿突破是很尋常的一件事。
聞言,阮疏影輕搖臻首,一臉豔羨,自己停滯在法相二層足有幾十年了,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
注意到阮疏影落寞神色的陳景清連忙握住她的小手,遞給她一枚玉簡,柔聲道:“阮姐姐這麼多年境界絲毫沒有突破的跡象,許是功法受限。”
阮疏影心領神會道:“景清,你是想讓我也自創功法?”
陳景清微微頷首,眼神中充滿了肯定之意。
聞言,阮疏影卻是猶豫道:“這會不會太冒險了。”
“無妨,屆時我們幾人一同探討便是。”
“就是就是,疏影姐姐,到時候我們一起探討便是。”裴景澄也湊過來說道。
這時,周紅裳疑惑道:“墨兒這傢伙跑哪去了?”
聞言,裴景澄與阮疏影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他啊,整天纏著夢璃丫頭,現如今不知道跑哪去玩了。”
話音未落,陳景清便開懷大笑道:“少年慕艾,乃人之常情,這點,墨兒比我強。”
此言一出,裴景澄、阮疏影、周紅裳三人盡皆翻了個嬌俏的白眼。
說時遲那時快。
幾人立談之間,冰火島上空,突然兩道遁光一前一後如電而過。
前方是一道黑色流光,內裡黑煙滾滾,分不出人形,但屍氣極重;後方一道白色劍光緊追不捨,劍光之上隱隱約約可見一面目冷峻的年輕修士。
見此情形,陳景清眉頭緊蹙,正色道:“師妹,跟我前去檢視一番。”
話音剛落,周紅裳正要出言反駁,卻聽見陳景清緊接著道:“前方那名修士氣息與那日趕屍之人相似但強盛許多,很可能是其師兄。”
“此事兇險,還須紅裳你親自護持島上。”
說完,陳景清、裴景澄二人便各自化作遁光,追了出去。
阮疏影、周紅裳對視一眼,沒有猶豫,立馬完全開啟了護島大陣【水火相生陣】。
這套陣法,也是近年來才剛剛完善的,這還是第一次全力運轉。
此刻。
若有陣法高修在側,就會發現冰火島上的水火靈氣,突然化作兩條無形的蛟龍盤踞上空,嚴陣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