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景清神識外放,正要照常掃視四周。
電光火石之間,一位黑衣人不知從何冒出,將一株藥草甩向三人。
兩位法相真人反應迅速,阮疏影一擊將藥草粉碎,攔截在空中,一股異香瞬間襲來。
陳景清更是使出凝練不久的熔金靈劍,一劍將黑衣人梟首。
但眼前出現了陳景清費解的一幕,這黑衣人居然是一臉笑容,慷慨赴死的模樣。
細嗅了破碎藥草散發出來的異香,阮疏影驚呼道:“龍涎草,居然是一株價值連城的龍涎草!”
聞言,陳景清恍然大悟。
抓住二姝,就要逃去,卻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寒息留在了原地。
裴景澄眼眸中倒映出寒螭的身影,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幻化出來的寒螭只有幾分形似,實際上一絲神韻都沒有模仿出來。
唯有陳景清藉助【冰鏡遁法】,成功逃出了寒螭的突襲。
但二姝卻是落入了寒螭手中,見狀,陳景清連忙開口勸說。
“道友,還請聽我一言!”
……
望北城,周家,鬥法臺。
周家是望北城六大修真家族之一,但此時被譽為周家寶樹,下一代家主不二人選的周玉樹,此時卻被一位慕名而來的修士輕鬆壓制。
要不是周玉樹身懷【青玉樹】本相,氣息綿長,法力深厚,擅長防禦,早就落下陣來。
殷懋愷搖了搖頭,一臉失望,嘖嘖道:“周家寶樹,徒有虛名。”
只見這位妖豔俊美渾身散發寒意的年輕修士,輕輕抬指,指尖一抹晶瑩寒光浮現。
下一瞬。
無邊寒氣湧現,一道冰晶路徑憑空出現。
瞬間凍住了背後一株泛著玉色光澤的青色古樹的周玉樹,一腳將其踹下臺去。
周家眾人,面面相覷,鴉雀無聲。
他們原本是來欣賞少家主的英姿,不成想卻成為了殷懋愷大展神威的見證者。
呼吸之間,一股炙熱的火風襲來。
檯面之上,出現一名身著紅裙的女子,容貌清麗,氣質冷豔,眼神堅定,眉宇間透著一絲英氣。
此時,女子面無表情說道:“周家,周紅裳,敬請閣下賜教!”
殷懋愷一臉興奮,宛若發現了獵物的惡狼,正要應承下來。
卻見腰間玉牌閃閃放光,喃喃道:“全老有十萬火急之事要彙報。”
“不好意思,周姑娘,殷某還有要事,下次再會!”
也不管臺上女修的意見,周家眾人的眼神,直接瀟灑離去。
眾人之所以不敢阻攔,一方面被其威勢所攝,另一方面,人家堂堂正正上門比鬥,也沒有下死手。
周玉樹只是被凍昏了罷。
此時,在紅衣女修的幫助下,已經成功甦醒,不過仍然瑟瑟發抖、一臉恐懼的模樣。
見狀,自幼崇拜兄長的周紅裳氣不過,轉身追了出去。
被眾人扶至一旁的周玉樹急的大喊:“小妹,趕緊回來,你不是他的對手。”
“還看!”
“還不快去追!”
“哦哦哦……”
……
望北城,北門外。
殷懋愷臉色稍顯不悅,看向急忙聯絡自己的老僕全恩。
“公子,冰火湖有變,寒螭離開了盤踞多年的寒心島,唯恐節外生枝,還請公子早日出手降服寒螭。”
沉吟片刻,殷懋愷沉聲道:“就依全老所言!”
雖然知道收服寒螭之後,肯定是要被催促回返御獸宗,不能繼續過著挑戰各路真人的生活。
不過,殷懋愷心底卻是對這南荒之地十分不屑,一路下來,並沒有對上什麼值得一提的修士。
這南荒,實力確實是比不上南嶺北部地界。
此刻,即使是在趕赴冰火湖收服寒螭的路上,但殷懋愷卻還在盤算,要不要去百鍊宗踢館,滿足自己的好勝心。
殊不知,寒螭已經和陳景清暫時達成了合作意向。
“漓真道友請放心,我陳景清說到做到,答應道友的事絕對辦到!”
“好說好說,只要你能辦成此事,我保證你的這兩位相好安然無恙。”
說完,自稱漓真的寒螭也不多留,留下一枚藍色鱗片,然後消失在陳景清眼前。
揮手收下聯絡漓真的鱗片,陳景清一臉陰鬱。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也被人算計了,羅家這一招禍水東引和自己引誘炎龜和水火道人大戰簡直是異曲同工。
好在,陳景清本就沒想得罪這條寒螭。
一番措辭已久的言語,不但成功說服了寒螭漓真合作,還得知了黑衣人的來龍去脈。
不然,陳景清可能都不知是誰在算計他。
好你個羅家,竟然敢算計我。
此仇不報,我陳景清名字倒過來寫!
沉吟片刻,走向了百花島臨時洞府一側,看著誘妖草一旁那株靈藥還完好無損。
陳景清這才長舒一口氣。
雙手掐訣,佈下一道防護陣法,陳景清這才駕馭熔金靈劍,飛遁離去。
現在,他要先去找羅家收取一點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