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木山,羅家祠堂。
親眼目睹羅如烈一行人的魂燈相繼熄滅的羅遠峰,彷彿瞬間蒼老了幾十歲,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一旁的羅寒嶼連忙上前攙扶。
羅遠峰顫顫巍巍說道:“怎會如此,怎會如此啊,天要亡我羅家啊!”
情緒激昂之下,竟口吐鮮血!
羅寒嶼連忙出言安慰道:“爺爺,現在羅家應該考慮的是,我們謀算百鍊宗內門弟子一事,是否暴露,此事得儘快查清,好作下一步應對。”
聞言,羅遠峰眼神中充滿愛憐和不捨看向羅寒嶼,沉聲道:“寒嶼,這些都不重要,現在重要的是,你需要趕赴橫斷山脈以北,進入真武派地界,以你的年紀和資質,應該可以加入真武派,到時候羅家復興全靠你了。”
真武派,長期是南嶺十大宗門之首,只招收身具兵器本相的修士為門人弟子。
……
金光島,金光洞,羅家密庫。
將羅家密庫收刮完畢的陳景清正打算離去,卻被髮出金色光芒的石壁所吸引。
沒成想這發出金色光芒的石壁之上,居然有一座微型洞府。
金光一閃而過,陳景清就被納入其中。
洞府並不大,不過三丈大小,但裡面金光璀璨如絲,鋒銳無匹,猶如輕薄煙霧,卻又給人一種厚重之感,正是極其罕見的太白庚金之氣!
神識一番掃視,確認沒有威脅之後,陳景清稱奇道:“納須彌於芥子,好高明的煉製手法,還設定了一道出入禁制。”
陳景清猜測這座洞府應該是以芥子納須彌的手法在一塊太白庚金礦石裡面雕刻而成。
洞府主人手法之高明,手段之高超,簡直難以想象。
陳景清還在感嘆之際,一枚金色玉簡悄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沒有多猶豫,他直接將神識投入進去,一股如潮水般的資訊湧入腦海中。
“天劍宗楊錦銳,到此一遊,興之所至,留下一道【太白庚金劍訣】和些許太白庚金之氣,留待身具【庚金】相的有緣之人!”
陳景清雙目瞪大,口中喃喃道:“天劍宗,大陸第一劍宗,中州十大宗門之一,楊錦銳,兩千年前的一位化神天君,實力極為恐怖,名氣之大,號稱庚金劍仙,連原身都有所耳聞。”
此刻,他渾身發抖,這太白庚金劍訣簡直強的可怕,就連條件最為苛刻的太白庚金之氣,洞府存放的數量,也足夠他修煉到道胎境界。
【心若冰清】發動,一股寒意襲來,陳景清連忙藉助神通收攏心神,不然他怕會是下一個走火入魔的水火道人。
良久,一道金色劍光劃破天際,直奔冰火島而去。
……
夜色如墨,月光如水。
本該萬籟俱靜的冰火湖,此刻卻是打的熱火朝天。
夜空中,一道冰藍流光與一道黑色焰流兩相碰撞之下,產生了巨大的聲響。
矗立在熔金靈劍之上的陳景清感受空中傳來的兩股浩瀚靈機,一冷一熱,皺眉道:“奇怪,寒螭漓真難道和炎龜還是水火道人幹起來了,不應該啊?”
陳景清神色不變,劍光未停,朝著聲響產生的地界,御劍而去,空中只留下一道金色尾焰。
不多時,就發現了正在大戰的雙方。
陳景清目瞪口呆,難以理解怎麼會是寒螭在和水火道人大戰。
定睛一看,才發現是一妖豔俊美渾身散發寒意的男子顯現出的【寒螭】法相。
眼見不是寒螭漓真,陳景清心中長舒一口氣,畢竟裴景澄和阮疏影還在此妖手中。
想要它放人,陳景清必須拿著百鍊宗庶務殿殿主的手信來見寒螭漓真,不然它不會接受陳景清的提議。
屆時,裴景澄和阮疏影的性命自然難保。
此時,冰火湖經兩人一番大戰下來,變得更加名副其實。
只見,顯現【寒螭】法相的年輕男子一側,所過之處,浪花碧波瞬息冰封。
而水火道人那一側則恰恰相反,魔焰沖天,途經之處,清澈湖水化作一片片黑色火海。
不時冰藍流光凍住黑色魔焰,不時黑色焰浪衝破堅冰,可謂是冰火交織,正好應了冰火湖之名。
陳景清將注意力放在顯現【寒螭】法相的年輕男子身上,心中猜測道:“這般年紀卻有這種修為,鬥法能力還如此嫻熟犀利,看來此人應該是御獸宗門人,而且是嫡系弟子,不出意外,應該是奔著寒螭漓真而來的,但為什麼和水火道人幹上了。”
兩人打的有來有回,誰也奈何不了誰。
只見御獸宗這位嫡系弟子顯現的【寒螭】法相突然口吐一道冰藍流光,散發出凍結萬靈的恐怖寒意。
水火道人一揮手,浩瀚魔焰對沖而去。
兩人頓時陷入僵持之中。
一旁觀戰的陳景清卻是驚撥出聲:“這是冰行頂尖天賦神通【冰魄神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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