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年,炎龜和寒螭都不怎麼現身,冰火湖其實非常平靜。
不過水火道人日飲鮮血的惡名太甚,這冰火湖還是少有人涉足。
因此,三人在無名荒島上的修行倒也輕鬆愜意,阮疏影空閒時分甚至在這荒島上灑下不少花卉種子。
四年過去,這無名荒島不少花卉盛開,花團錦簇,煞是美麗。
裴景澄甚至將這座島命名為【百花島】。
此刻,三人正在百花島一處地界之上,緊張注視著一株散發淡淡霞光的靈草。
正是能散發出一陣異香,吸引妖獸前來的誘妖草,不遠處還有一株靈藥茁壯生長。
這誘妖草,藥效對修士而言,非常一般,最多可以充當一些低階丹藥的藥引,因此沒有定下品階。
不過,這誘妖草成熟之後,其葉片可以製作專門用來誘捕妖獸的引獸香。
此時,誘妖草正散發出淡淡霞光,葉片渾圓舒展,輕微異香溢位,正是即將成熟之際。
苦等四年,這誘妖草終於是要培育成熟了,三人都喜上眉梢。
尤其是阮疏影更是興奮,對她而言,培育奇花異草不過是家常便飯。
只是沒想到,這裴景澄醋性遠超她的想象,這島嶼就這麼大,三人洞府又比鄰而居。
法相真人的神識感應又十分出眾,島上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住她。
陳景清和裴景澄剛結為道侶,正值新婚燕爾,濃情蜜意,有時候天雷勾動地火,難免鬧出的動靜大了一些。
這讓阮疏影頗為折磨,私下也和裴景澄說過幾次。
但這妮子依然我行我素,阮疏影這才知道,裴景澄還在吃自己的醋。
至於陳景清,呵,阮疏影估計這狗男人應該樂在其中吧。
眼下,誘妖草成熟,自己也可以回到歸真城花間府好好清修一番,阮疏影能不高興嗎。
只是不知為何,阮疏影心裡有一丁點不捨。
呼吸之間,誘妖草便已經成熟,為了防止藥性流失,陳景清連忙雙手掐訣,將其收入囊中。
“離大功告成,只差一步,此番還是要多謝阮姐姐大力相助。”
“就是就是,多虧了阮姐姐。”
阮疏影翻了個嬌俏的白眼,沒有理會二人的一唱一和。
“這引獸香製作起來倒也不難,用不了幾日,我看半個月後開始行動如何?”陳景清沉吟道。
本就是為了援助陳景清而來,二姝自然首肯。
……
望北城外,一老一少,正在排隊進入仙城之內,兩人皆是一副風塵僕僕的模樣,想來一路南下,跋山涉水,也不輕鬆。
“公子,你也太大膽了,六階妖王的山頭豈能輕易擅闖。”
全老身為殷家的老僕,自然要為殷懋愷的生命安全負責,但這一路走來,實在艱辛,自家這位公子不是挑戰成名高手,就是直闖妖王的地盤,實在是膽大妄為!
“全老,太過小心,出門遠遊,自然要是好好增長一番見識。”
修士原本妖豔俊美,渾身散發寒意,四年奔波,一路鬥法拼殺,殷懋愷面龐雖然依舊妖豔俊美,但一身殺氣濃郁異常。
“再說了,知莫問不是確定了寒螭還停留在冰火湖處療傷。”
“我們先在望北城好好休憩遊玩一番,然後再去找那條寒螭!”
殷懋愷絲毫不擔心自己無法收服寒螭,畢竟他可是御獸宗真傳弟子。
御獸宗,可謂是萬相大陸和妖獸最親近的宗門之一,宗內有不少妖族弟子和長老。
但,最親近的人往往最瞭解你,御獸宗有一門神通喚【御獸印】,這門神通是御獸天君創造出來,專門剋制妖獸的神通。
這門神通針對絕大部分妖獸可謂是無往而不利,因此唯有御獸宗真傳弟子可以研習。
而他殷懋愷是御獸宗嫡系中的嫡系,外公是真君殿主,父母也皆是大真人,自然深諳此道。
當然,御獸印也不是無敵的,前提修士境界至少不能低於妖獸兩個品階。
殷懋愷可以憑藉御獸印這門神通和一些尋常的六階妖獸打的有來有回,但遇上七階妖獸,實力差距太大,只有被秒殺的份!
……
冰火湖畔,一艘孤舟悄悄駛向了湖心。
孤舟短小精悍,看上去最多隻能容納兩三人,但裡面卻是別有洞天,足足藏納了十一名修士。
生活在湖畔的修真家族,想要將下轄的島嶼聯絡起來,不管是運走採集的礦產等或是運送生活補給,都離不開大型的樓船法寶。
羅家執掌冰火湖,自然有不少寶船,但五十年前炎龜與寒螭那場大戰發生實在是太突然。
不少寶船直接被大戰波及,沉入湖中。
水火道人更是不知從哪冒出來,突然出現在冰火湖上趁火打劫,又損失不少寶船。
羅家率眾逃離冰火湖,奔赴黑木山,此地處群山之中,倖存的三艘寶船沒有用處,因此剩餘寶船基本上都在望北城中出售,換取了不少修煉物資。
只留了一艘短小精悍卻鑲嵌了一枚空冥石,可供藏人的孤舟。
湖上幾個修真家族常有糾紛,這艘孤舟是羅家專門用來處理一些見不得光之事的不二法寶。
此刻,船艙內共有十一名修士,一名法相真人,十名築基後期修士。
而他們駛向的方向,正是寒螭潛藏的寒心島!
黑木山,羅家祠堂。
一位面目慈祥,和藹可親的老者,看著祠堂上的諸多牌位,不禁老淚縱橫!
“羅氏遠峰,愧為羅家當代家主,為妖獸姦人所迫,無力保住家族祖地,為保全家族火種,無奈率族人搬遷至黑木山中,懇請羅氏各位先祖保佑如烈一行人計劃順利!”
話音落下,羅遠峰決絕轉身離開祠堂,臉上不再慈祥和藹,相反卻是一臉兇相,與之前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祠堂外,站著一位面色憂鬱的年輕男子,眼見羅遠峰快步走出,連忙跟上。
“寒嶼,如烈他們一行人出發多久了?”
“回家主的話,算算時間,應該已經駛入冰火湖了。”
羅遠峰停下腳步,面色沉重,知道到了這一步,已經無法挽回了。
身後的憂鬱男子,見狀也是停了下來,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法相真人神識出眾,自然發現了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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